岱山月缘_第二十三章 夜闌敗興(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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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夜闌敗興(H) (第2/3页)

著,又指了一處,道:「這是離駐村最近的河道口,知曉這些也就夠了。」

    夜闌道:「你不打算,為我們把暗道通通標出來?」

    她瞧著圖,搖了搖頭,緩緩喝著酒。道:「這些暗道,都設了人,佈了陣,告訴你也無用,守好就近的出口便行。」

    羽竹琢磨了圖,道:「方向確實沒錯,但我們若知道得清楚些,心裡也比較妥當。」

    星寧夕瞧著兩人,想逃避兩雙逼視的目光,又喝了杯酒。這暗道從前就連岱山門人也少有人知曉,這麼告訴他們倒底有無必要。說實話,這陣子幫著月盟,她深植心裡的岱山魂,不斷指控自己是名背叛者。畢竟岱山門威武屹立,靠得便是這些陣法與暗門,她身為上門主,懂得比尋常門人多些,卻將這些門內機密,都落了出去。她很掙扎。只是,和如今的岱山君主相較,卻又得幫著月盟方為正道。思來量去,仍是拿過筆,輕把幾道暗道一一點畫了。畫著,卻叫她愁緒又添了幾分。

    擱下筆,她依舊看著圖,兩眼有些無神,道:「那幾條道,曾用來攔我,樊姝親自佈下了石陣,安了機括,不知情的闖陣者,只有招毒等死的份。其實,你們,委實無需知道它在哪裡。」

    夜闌好奇道:「擋你。」想了想,天地兩門相鬥,也無甚稀奇。

    星寧夕並不再答,訕訕喝著酒,微發起愣來。

    羽竹見她標了暗道,仔細瞧了瞧,甚是滿意,便再問道:「門主,森門陣法你懂多少?」

    星寧夕回了回神,腦中試圖抓回羽竹飄渺的話聲,森門。在蘭臺時,他們已來信問過,提及除了一向習武的森支擺陣,還用上不習武道的工支男子。若給了森門陣法,讓他們直殺進去,豈不殘忍。

    她持過酒杯遮掩,喝乾了一杯,道:「我不懂。」

    夜闌神色淡漠,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太會說謊。為何不說。」

    她擱下酒杯,一臉憂傷,無奈道:「那些工支人不武。森門除了森支習武,其餘工支、醫支,都不該上陣就連星支本也不該。你們見過森門主了?」見羽竹搖了搖頭,她又道:「那麼,森支一般陣法不若地門陣複雜,該難不倒總長。至於核心陣式,各門主才知,我當真不懂。」

    夜闌疑道:「地門核心陣式你懂得並不少。」

    她遲疑半晌,淡淡道:「那是從前巖靖峰教了我一些。」

    夜闌微斂了眉,眼神深不可測。她雖不太令他放心,先前給出的地門陣確確實實,並無缺漏,亦無造假,幫了他們不少忙。難道,是因為洛青盯著她?他冷冷道:「你,還與巖靖峰有牽連。」

    「沒有。」星寧夕淡淡道。

    夜闌打量著她,靜靜再為她甄了一杯。她藏不太住心思,悲喜憂怒,一雙眼瞧得分明,講什麼都幾分真心,唯獨講起巖靖峰,便是這幅淡漠神色,那神色即便不再是情,也不是「沒有」二字可以打發。她越想顯得淡漠,越是心裡還很在意。

    羽竹還耐著性子勸著,道:「星支幻陣擋著,別說森支,就是工支人也難應付。你不講,就是損我們的人。你既與月盟立了盟。」

    夜闌舉手阻了他道:「她不想給,陣式用了危險。」

    提起立盟,洛青等人襲上她心頭,他們與岱山門為敵,為的卻是西疆。星寧夕心裡一痛,又送了杯酒,道:「讓我幫你們打星支,幻陣一破,拿了星支長,森支不是你們對手。」見杯子空了,她眉頭一皺,索性拿過桌上酒壺,為自己倒酒。

    她是忒愛喝酒,還是不大懂酒?夜闌笑道:「我這酒,沒人像你這般喝的。」的確,這酒夜闌羽竹淡淡嘗著,一杯至今還沒見底。她已經喝了好幾杯。

    她對酒所知不多,從前門內宴上,父親只准她喝清酒、果酒,一小只敬著,不過微醺幾分。蕭老那兒的酒溫潤陳香,順順喝著,頗慰人心。夜闌這處的酒,入口刺喉,香氣逸散極快,又沿舌灼燒入腹,如刀劃過的快意,彷彿開解了她滿心傷懷。她著迷的喝著,發了幾分酒意。那幅地貌圖卻兀自清晰得扎眼,她有些不悅,想再籠些醉意,好忘卻岱山揮之不去的人聲形影,又好搪塞眼前兩人對著她,問個不停。再醉上幾分,她便能解脫。於是,又送了杯酒入喉。

    羽竹楞著看她,心想這酒烈,似她這樣狂飲,很是傷身,想收掉酒壺。

    夜闌阻止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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