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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往事（2）

    程媛的道德底线不算高，对于性道德更没有什么深刻的认知，而且她确实喜欢钱，也缺钱。

    但被信任的人欺骗，多少让她有些气恼，何况坐在这里的这些人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底细，程媛很怕染病。

    她想跑。

    席间有个男人投来的灼热目光让她无法忽视，那是专属于上位者的，捕获猎物的眼神。

    程媛一边陪着笑，躲开身边伸过来的咸猪手，假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走了出去。

    紧紧拽着手包，程媛的步子很急，像背后有会吃人的魔鬼。

    鞋跟太高，程媛下台阶的时候摔了一跤。

    一只手有力的搀起她，程媛抬头，是在包间里的那个“猎人”。

    男人的眼瞳很深，脸上有温柔的笑，程媛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本能的感到危险。

    他说：“程媛同学你好，我是周景。”

    程媛顿时明白了这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学校新生入学的仪式，她在台上见过他。

    周景蹲下检查她腿上的伤口，伤口不太深，有血顺着白皙的腿流过，“我送你。”语气坚定，没有给程媛留下拒绝的余地，抬头，嘴角含笑：“能走吗？”

    周景的笑太过好看，程媛有些害羞，轻轻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视线旋转，程媛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程媛有些发懵，我好像点头了吧？懵归懵，程媛并没敢把这句话问出口。

    他的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程媛把头靠在他的怀里，悄悄红了脸。

    ——

    车上备有处理伤口的药品，周景拿出碘伏，让她简单清理。

    车上的冷气很足，程媛穿的少，打了个寒颤。周景注意到，将空调调高了几度。

    一切的一切，都很完美，完全是一场甜蜜恋爱即将开启的标准情节，如果没有周景接下来说出的那句话的话—

    “是处女吗？”

    程媛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

    周景将车停在路边，转过头盯着程媛惊讶的脸，“今天晚上你出现在那种场合，难道只是为了吃一顿饭吗？”

    话语里的轻蔑和若有所指，让程媛有些恼怒，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道：“那周先生不也一样吗？出现在那种场合，不会只是为了吃一顿饭吧？”

    勾人的小猫露出了她的尖牙，周景感到有趣极了。

    周景靠近，把人圈在座椅上，修长的手扶住程媛的削瘦的肩，呼吸很近，程媛又闻到了那股好闻的味道。

    她听见他说：“在今天晚上的这些人里，跟着我是你最好的选择。我包你到大学毕业，你不用再辛苦赚钱，每个月三十万生活费，够吗？”手滑到程媛的胸前，缓慢揉捏。

    程媛脑袋发晕，舌头有些打结，“周先生，我不…”

    他继续凑近，鼻尖相对，“五十万。”清列的气息钻进鼻腔，程媛想起了来上学前家里正在漏雨的老屋。

    程媛眼睛有些发酸，用力闭了闭眼，问：“你有健康检查报告吗？”

    周景顿了顿，显然没想到她在担心这个，“上个月刚做完体检，健康，没有传染病，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拿给你看。”周景盯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女孩，突然觉得有些想笑：“还有别的需求吗？”

    程媛摇了摇头，动作很轻。

    吻落了下来，在唇上辗转，舌尖撬开牙齿，请她共舞，湿润，灼热。

    程媛大脑发涨，呼吸间都是他的气味。舌尖被捉住轻轻一吸，身体软得不受控制，下身涌出热流，是从来没有过的失控感。

    周景的吻最后落在嘴角，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很亮，里面有隐约的水光，灯光倒映进她的眸子，像揉碎一池星月。

    周景抽回身，定位到最近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