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副戏谑的笑容,当真让人看着不爽。
欺负她,他又舍不得。
于是,宗阙冷着脸,把眼睛闭上了。
直到姜黎坐上马车走远了,宗阙也进了屋。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两声笑。
暗处,有人道:“别笑了,被主公发现你偷听,我都要被你连累。”
另一人道:“就偶尔一次,主公不会怪罪。”
“暗四,主公刚才紧张了。是了,被人知道主公连山里野狗的仇都记,确实不太好。”
那两声笑很快就消失在暗处。
整座庄子,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
翌日,姜黎早早的就去了别苑,亲自下厨做了顿早饭。这两日,因着陈叔公的到来,又有一批文人进了京,这些人一大早饭都没吃就在别苑外面守着,姜黎可叹他们求学心切,让婢女将做好的粥和食物端了过去。
“谢谢姜居士了。”
这些文士大多不拘小节,道了谢,便在一边用饭。
陈叔公一大早看见这一幕,盯了一会儿,他从鼻孔里哼出两声,嘴里道:“成何体统!”
他转身,去了阚老的院子,一大早就咚咚咚的敲门。
“你那女弟子,在学问上没长进不说,成天捣鼓一些旁门左道。”一等阚老出来,陈叔公就说一大通。
阚老听着,面容带笑。
最后等着陈叔公说完了,他才和蔼道:“老陈,我这女弟子也不容易,你何不心宽一些。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别再被一些古板过时的礼法拘着了。”
陈叔公瞪眼:“怎的是我看她不顺眼了?分明是她不守妇道!”
“你看看,你终于说出来了!”阚老也瞪眼,指着他道:“你啊,就是过不去这道坎了。”
“为女子者,就该相夫教子,为家族绵延子嗣!而非抛头露面,混在一干男子之列。”
阚老严肃道:“老陈,你这话就不对了。”
陈叔公不屑道:“依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阚老却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笑笑就过去了。
“老陈,还未用早饭吧。走,老夫带你去尝尝我那弟子的手艺去。”
起初,陈叔公还不想去,后来肚子叫了两声。
他脸上挂不住,阚老哈哈哈大笑,拉着他往前殿走去了。
前殿,姜黎正在指挥着婢女准备早饭。
一见两人过来,她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福了福身,笑道:“二位,早饭都准备好了。”说着,姜黎自觉走到阚老的一侧,搀扶着他,嘴里道:“最近天干气躁,恐老师上火,弟子今早特意让厨房煮了清新安神的百合莲子粥,您尝尝看。”
“哼,油嘴滑舌!”
陈叔公冷冷一哼。
姜黎扶着阚老坐好,她示意婢女将食物端上来。继而,她从婢女手里接过一碗粥,走到陈叔公跟前,道:“陈公,知您体寒,这是我亲手煮的红枣粥。”
陈叔公道:“区区一碗粥,你倒是费心了。”
他随口一尝,一顿,抬头看了姜黎几眼。半晌,陈叔公板着脸道:“这味道……和我吃过的不同。”
姜黎笑道:“是我家乡的做法,和寻常的枣粥味道却有点差别。”
陈叔公嗯了一声,因着粥好吃,便不再理她。
姜黎没在意,见菜都上齐了,她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