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们看看姜黎, 便又沉默着走远。
她回头, 看了过去。
心说:看来这位陈公, 是真的不喜自己了。
晚间,姜黎得了黑鹰的信,于是在阚老睡下后,她整理完了书卷, 就上了马车去往城西的庄子。
不多时,庄子就到了。
姜黎下车前还有些忐忑, 在外面走了两圈。等好不容易有了心理准备。她回到院子一看, 发现他正坐在榕树底下奏琴,琴声婉转悠扬, 姜黎听了一会儿, 直到听到他唤自己过去, 她才回过神来。
宗阙淡淡道:“有何心事?”
她闻言,突然极为乖巧的走过去,在他的一旁坐下, 然后眼珠乱转,两只手也绞在一起。细细一看,她的脸色还有些委屈。她乌亮的眸子瞥他一眼。
宗阙轻轻一笑,道:“阿姊怎的还委屈了,白日在殿内威风凛凛的样子呢?”
他说完,姜黎就更紧张了。
她软声软气的道:“阿阙,我白日不知怎的,感觉不像自己了。你说,我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给什么脏东西着了道?”
看了她好几眼,宗阙皱眉:“鬼神之事,不可乱说。”
姜黎扁扁嘴。
他不让说,那便不说罢!
这时,她的腰间一热,却是被他抱住,直接把她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让她坐于自己怀中。宗阙抚摸着她的长发,叹息道:“你白日在殿里说的话,早有人告知我,我又不怪你,以后不可再胡扯鬼神之说。”
姜黎:“……”
她小心问道:“你真的不怪我?我差点把娘娘气出病来。”
虽然她也不是故意的,可云妃的话也太糟心了。
而她,也必须把自己的立场摆出来。既然她已经想开了,认定了他,那么她就必须有所行动,不能让别人从一开始就觉得她是软弱可欺的。
宗阙看了她一眼,眼眸平静道:“你今日闹了一番也好,母妃那边就不用管了。”
见她点头,他突然问:“陈叔公,可有给你脸色看?”
说起这个姜黎叹了口气,她道:“我又不是银子,总不能要谁都喜欢我。”
闻言,宗阙低低一笑。
他白皙俊美的脸在月光下清俊的好似谪仙,姜黎看着看着,蓦的心跳加速。她忽然直起了腰,双手捧起他的脸,在他轻轻抬头时,她便红着脸把唇凑了过去。
一吻下去,姜黎耳根都烫红烫红的。
宗阙也好不到哪里,他过往十几年的温柔和情意都醉在了她身上。他抱紧姜黎,低下头,唇在她的发旋处印下一个个温柔的细吻。
姜黎便在他怀里,闭着眼。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二人在院子里抱着,即便不说话,也好似互相之间都有默契,静静的享受着盛夏夜晚的凉爽。
良久,宗阙开口道:“这夜到底过了大半,阿姊又要走了。”
听出他话里的一丝丝遗憾和怅然,姜黎突然想起一事来,从他的怀里探出头,她疑惑道:“那道观所在的山里,这阵子都未听到犬吠,听观里的道士说,有人趁夜屠了山里所有的野兽,是不是你做的?”
提起这个,宗阙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
姜黎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原来还真是他干的!一时,她颇有些哭笑不得。她笑嘻嘻道:“原来阿阙,真记仇呐。”说着,她凑过去,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
宗阙微微蹙眉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