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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沐风想起还是高中的时候，杜婉燕发现了他卧室的素描画，画里都是一个瘦弱的少年，就是虞长歌。杜婉燕几番调查，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杜婉燕手段凌厉，逼着季沐风和他分手，如果不分手的话，就要逼着虞长歌退学。季沐风当时还太年少，完全不知道如何保护两个人，就冲妈妈撒了个慌，说两个人就是玩玩，杜婉燕信以为真，两人就过了一阵风平浪静的生活。

    季沐风想到这里，才意识到那份录音里到底有什么。难怪小歌要说那样的话，难怪小歌后来还去整容。季沐风的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疼的发麻。

    杜婉燕并没有觉察，继续说道：“他答应我了，居然还告诉你。他也没有那么在乎你，宁愿你什么都得不到，也要这么做。”

    季沐风看着自己的母亲，每个字吐出来的，都是插在自己身上的一把刀。她不是不爱自己的儿子，但是她想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旦事情不在掌控之中，她就会使用各种手段，让一切重回她自己所谓的正轨。

    季沐风此刻倒显得很平静了，“妈，这么多年，您什么都会给我最好的，处处为我安排，三十年来，因为是您的儿子，我得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生活。我很感谢您。”

    杜婉燕听着季沐风这么说，以为儿子已经想开了，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

    季沐风继续开口道：”小歌他，我很爱他，没了他我不会死，但是也是行尸走肉。不是他扒着您的儿子不放，是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忘记他。从高中离开它开始，我没有一刻是真的快乐的。您做了这么多事情，您觉得是为我好，可我心里很难过，知道他为我受的苦和侮辱，我就疼的无法呼吸。“

    杜婉燕惊讶的看着季沐风，面上没有愧疚之色，只是惊讶季沐风说出的话。

    季沐风：“这三十年来，享受了身为您儿子的特权和人上人的生活，今后，我想作为他的男人生活，不让他再受委屈。对不起，妈，这次是我任性了。不继承家业没有关系，我不想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杜婉燕简直气的头疼，捂着额头叫道：“于妈，快给我倒杯水，把我的头痛药拿过来。”

    杜婉燕对季沐风怒道：“这就是你要说的，我和你说，我永远不会接受你们俩在一起的。你们俩刚在一起，你可能觉得很快乐很开心，等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想你为他放弃了这些是否值得，这样你的余生才会在悔恨中度过。”

    季沐风站起身，对杜婉燕鞠了一躬，说道：“妈，我要回国了。以后每年我会带小歌回来看您的。”说完，季沐风就大步往楼上走，去拿自己的护照等证件。

    杜婉燕在后面叫道，“你给我站住。”

    季沐晴听见楼下的动静，跑了下来，到杜婉燕的旁边，抱住她：“妈，您别动这么大气，您别生气，我还在呢。”

    季沐晴没想到，事情会到了这步田地，她都不知道自己告诉她哥这个事情是对是错，一方面不想看哥哥每天过的行尸走肉，但也没想到妈妈会气成这样，到了这步不可调和的状态。

    季沐风拿着东西走到一楼，对季沐晴说：“好好照顾妈，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说完，就拉着皮箱走出了家门。

    季沐晴拉着妈妈的手，感觉杜婉燕气的发抖。却不想，从不在人前示弱的杜婉燕，居然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