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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方氏的体香，她们也都在啊。他的脑海之中一直都掠过他一直梦到的片段，不可思议。

    不知多长时间，他又有了一丝清明，光线通过眼睑传递，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王夫人还有几个姨娘果然都在身边。一个个都是眼睛肿的像桃子红彤彤的，一脸病态的苍白。见他醒来都是喜极而泣，抽抽噎噎，挺丑的，但是薛老爷却觉着胸口暖烫。

    “我……”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但是却不是那种病重的沙哑而是晨起的暗哑。真是苦了她们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爷，你总算醒了，昨日大夫说尽人事听天命，定是老爷大造化……菩萨保佑……”先开口的自然是王氏，几个姨娘都是站在旁边细声抽噎着，巴巴的看着，毕竟薛家家教极好，薛老爷能够好起来，她们再欢喜也不能逾越了规矩。

    “老爷你觉着怎么样了？可是渴了，可是饿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王氏的声音十分的急切，也是哑哑的并不好听。

    薛老爷自然是没什么事儿的，昨天晚上被宝钗塞了一枚九转还魂丹，哪里还会有丁点儿的病态，面色红润就连眼角的皱纹都平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三十岁的壮年人。好的不得了。“很好……你们也都累了，回去歇息吧，云瑶，你留下。”

    云瑶是王氏的闺名，王氏怔了一下，脸上一红，要知道薛老爷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亲密地叫她了。几个姨娘都低首垂眸，对着王氏薛老爷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随手关好门。

    “老爷，妾身给你倒杯茶来。”王氏说罢起身要去倒茶。

    “不用了，我不渴也不饿。”薛老爷摆了摆手，他确实不可也不饿，精力充沛，“坐过来吧，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薛老爷脸上的表情极为严肃，王氏不敢违背，坐到了床头上。

    “昨天晚上，宝钗在哪儿？”薛老爷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出这个问题，王氏一听说的是宝钗的事情，更是紧张起来。“你别怕，我只是问问。”

    “宝钗一直都在霜雪阁之中，老爷，有什么事情么？是不是宝钗她……”王氏还没有说完就被薛老爷挥手打断了，王氏见他的表情奇异，更是心中忐忑，“老爷，不然，我叫白氏来问问？”

    “不用了，以后宝钗有什么要求都顺着她，万不可约束她。”薛老爷闭了闭眼睛，“蟠儿那里，也是一样，宝钗愿意管着你也不要有一点儿违逆。好了，去吧。”薛老爷揉了揉额头，因为他的话而更加不知所措的王氏也不敢再问什么，她咬了咬嘴唇，只要老爷身体康复，比什么都好，至于老爷说是要哪样，那她就哪样，即使老爷不说，她也不会拘束宝钗。

    听到合门的声音，薛老爷就睁开了眼睛，脑海之中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影像更加清晰。

    “这生来不凡的女儿，昨天的梦境应该是真的了，此女也只能依着她，他凡夫俗子能有这么大造化的女儿已经够了，如果愚昧的用立法约束，只怕……”薛老爷自言自语，“罢了。”

    他换了小厮伺候着更衣，然后便去了薛家祠堂，昨夜在鬼门关之外转了一圈儿，梦到女儿救他，戏弄黑白无常。确实应该祭拜一下祖先了，希望祖宗保佑吧。

    霜雪阁之中，宝钗把神识放开笼罩整个府邸，重点集中在薛老爷的院子之中。她让薛老爷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