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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丝者之血】 (第5/8页)

来的刺痛掩不住春水般的笑意。有生以来第一次,任作桢没有避开女性的目光;而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决不肯眨动一下,生怕错过对方一丝一毫的情绪。

    "需要你保护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怕轮不到我。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荔荔的声音从未如此轻盈过,宛如幼蚕初次啃食桑叶,几不可闻。

    "丝族自古以来,都是信守承诺的。我既然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疏于健身的任作桢,从来不知道如何在女性面前表现男性的气概。既然身上没有一块肌肉,可以让女人安心,他只好握紧了拳头,朝着厂妹身后太阳用力挥了挥。看着大学生滑稽而可爱的样子,荔荔低下头咬住嘴唇,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若彼时有绛袍在身,我定然

    "——染色八组肖大荔,染色八组肖大荔!马上回到工位!染色八组"

    这生丝厂的破喇叭,功率倒还不小,震得在檐下避雨的鸦群集体跑路。窝在厂区的黑户们飞过二人头顶,果然对离职人员造成了二次伤害,任作桢刚擦干净的镜片再次挂彩。等到他清理干净,荔荔已经跑远了。

    终究,还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全名。荔荔恨死了广播室的人渣,此刻她只想跑得越远越好。可她跑着跑着,又实在想回头看看——那个人,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大力,还真是个令人安心的好名字呢。自那日起,每当任作桢感到孤独时,都会想起那天在广播下仓皇逃窜的背影,然后莞尔一笑。丝帕上的香气,和那天的雨后阳光一起,被小心地封存在他的记忆深处。此刻躺在囚室奄奄一息的他,早已忘记了此生大部分事情,唯有这一点光芒还在心中闪动。

    如果能再见到她,此生也没什么遗憾了。任作桢一面怀念着荔荔厚实的手心,一面仰面朝天地深呼吸着,忽然觉得右侧肋骨的皮肤有些痒。想要伸手去挠,却发现丝安署的电子锁还是质量过硬的,毫米级的微小动作都会触发电击。

    "有谁谁来帮我抓一下"

    尽管求生欲已极为薄弱,可死囚还是会默默地呼救,只恨自己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仿佛是响应他的呼救一般,囚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不论是谁即便是审讯组也好,只要能在他的右肋挠上三秒,他也愿意回报最大的善意。

    "不出所料,你这样子可真令我难堪呢。小桢。"纵然是白云苍狗,对方的声线在十年间变化极大,任作桢还是瞬间判断出了她的身份。

    这令人忍不住想割她舌头的语气,不会有错的。

    丝谷内务部第三秘书,任作苇。

    见到阔别十年的姐姐,任作桢顿时觉得心灰意冷,连皮肤都不痒了。自第二纪以来,丝族美女便以娇小可人著称,似任作苇这般过于高挑的女性,往往只能成为终身不嫁的神职人员。然而,烈属的身份给了

    任作苇第二条道路,她被幸运地选入爱丝少年会,在接受数年的严苛培训后直接进入内务部门。

    "我真是没想到,临死之前最后见到的人居然是你。"

    对于任作桢而言,十年前那个下午即是永别了。

    "可对我而言,在这里见到你一点都不意外。"任作苇面无表情,在床边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抬起戴着橡胶手套的左手,按在弟弟那垂头丧气的阴茎上。

    "十年了,你不但没有按照我规划的路线完成学业,报效丝谷,反而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连我为你安排的保险措施,也被你轻易地废弃掉了。一意孤行的你,终于沦落到这里,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尊敬的任三秘,你的话真让我感动。"任作桢轻蔑地笑了起来,眯起眼睛,仿佛要从姐姐清冷的脸上剜下一块肉来,"这么多年来,我从单枪匹马振兴丝族文化,到进厂组织讨薪活动,再到诛杀勾结外族的资本家,全都是仰仗着你的关照啊。"

    "同样的事情,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早就够死三次了。"任作苇毫不在乎他的讽刺,又开始揉捏他饱满的阴囊,"你在犯错后还能留在丝谷,一次又一次地胡作非为,完全是因为我的慈悲。如果不是我按下了你的档案,你的骸骨现在应该静静地躺在镜川水底,就像你崇拜的丝族先贤一样。"

    "不必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并不需要你所谓的慈悲。事实上,你也没有慈悲的权柄。"可笑的是,姐姐细致的爱抚并没有让他觉得舒服,他的下体始终软塌塌的,"高丝议会的权柄来自千万厂妹,而不是来自你们这些不是劳作的寄生蜂。"

    任作苇不再说话,放弃了为弟弟手淫的计划,而是开始操作他身下的铁床。任作桢被死死地固定着,忍受着剧烈旋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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