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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 世情薄】 (第4/5页)
赵士程心中直如刀绞一般,万难再窥视下去。他却也并未破 门而入阻止房内二人,而是脚步虚浮的离开西厢房,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出沉园。 那日午后,赵士程在酒肆中喝了一通闷酒,回到府中已近傍晚,见唐琬正独 自坐于后花园亭中怔怔出神。直到赵士程走近身前,唐琬方才察觉,她匆匆将亭 内石桌上的几张笺纸收起,又以衣袖抹拭了一下眼角。 「夫君,你去了何处?我在沉园中遍寻你也不见,却听守在园口的仆人们说 你早已出去了……你……你饮酒了?」 赵士程不答,看着石桌上的笔墨砚台,反问道:「妳又在作词了?可与我拜 读一番?」 唐琬将笺纸捏在手中,低声答到:「只是随笔陋作罢了,不值一读。」 赵士程冷笑道:「妳是当世才女,才华我亦不及,岂有陋作可言!」 若在往日,赵士程绝不曾对唐琬勉强半分,但他此刻心怀芥蒂,借着酒劲, 伸手将那笺纸一把夺过。展开看时,只见上面正是唐琬那娟秀清丽的字迹,墨迹 尚且未乾。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赵士程读罢,心头之火再难抑制:「哼哼,好一个世情薄,人情恶,好一 个咽泪装欢,瞒,瞒,瞒!」他将纸笺掷于地上,厉声言道:「妳且说说,我如 何薄妳恶妳,妳又如何瞒我?」 唐琬何尝见过赵士程如此凌厉模样,她心下有愧,口中言道:「夫君切莫如 此说……这只是无心之作罢了,当不得真……」说着便起身搀扶赵士程手臂:「夫 君醉了,我扶你去歇息。」 赵士程甩开妻子:「妳在我这里终日只是咽泪装欢,想来妳在他人胯下 承欢之时,却不是装欢,而是真欢!」 唐琬惊讶至极:「你……你怎可说出这般话来羞辱我?」 「我羞辱妳?哼,我好意许妳与表兄叙旧,妳却同他行那苟且之事!妳要瞒 我的,正是此事罢?」 唐琬如遭雷殛,愕然僵立了片刻,才颔首低眉道:「你……都知道了……」 赵士程见唐琬神色凄然、楚楚可怜,若在往日他必然又是怜惜之心大起,但 此刻却再也顾不得许多,更乘着酒意上头,破口骂到:「妳这贱人!枉我平日里 把妳当洛神仙子一般捧着供着,百般怜爱,妳却怎生对我?!还说甚么世情薄, 人情恶!妳只知自怜自怨,可曾有半分情意予我?!」 唐琬早已泪眼婆娑,盈盈跪倒在赵士程身前:「夫君……我自知愧对于你…… 我……我……」却是连声抽泣,再也说不下去。 「贱人!妳为他人写那浪词何等文采斐然,事到如今,对我却怎得话也说不 出口!」 赵士程眼看唐琬泣不成声的跪在自己脚边,却全无半点惜玉怜香之心,数 年来积郁于胸的苦楚与愠恼如潮水般反噬而出。唐琬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竟令 他生出一股虐戾的快意。 赵士程忽地伸手抓住唐琬襦裙领口,用力扯开,口中喝到:「今日便要让妳 知道,谁才是妳的夫君!」 唐琬襦裙领衽被扯至肩头,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和玫红色的亵衣。她以手 护在胸前,连声呜咽道:「夫君……唔……你要责罚我便任你……只求你带我回房内 去……呜呜……莫要在这里……」 赵士程对唐琬的哀求丝毫不理,口中言道:「贱人,妳在沉园中与他人苟且 之时可知羞耻?如今在自家府中,却顾及甚么颜面!」手上更是丝毫不停,一手 将妻子双手抓在一旁,另一手径自将她胸前亵衣扒扯下来。 唐琬那一双羊脂白玉般的酥胸整个暴露而出,赵士程再无半点呵护之意, 一手一只,勐力抓揉,口中兀自言道:「世上岂有哪个正经女子,胸前被两个男 人看过摸过,偏只妳这贱人有此际遇!」 唐琬任由赵士程抓得自己酥胸疼痛不堪,却只是泣涕涟涟,再无一字可言。 赵士程蓦地想到一事,直起身来,将妻子头上金钗一把扯下丢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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