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填满我的身体_分卷阅读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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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0 (第2/2页)

,做寡妇时全寨子人捅她脊梁骨,嫁一个又穷又没光又被人欺侮又不着家的穷教书匠,都要娶媳妇的人了还要赶着给人家生孩子,差点丧了性命,作孽的她命苦得很,劳心费力给人家养三个没用又不长进的女娃子,还成天哭天抹泪,想要哭死她,咒她死,想哭死她家宝子——女人想寻事儿,嘴里吐出的话,最可怕。

    父亲也不回应,叼个大烟卷儿,蹲在大门口的门墩上,面无表情,就跟身子后那两片年久失修的破门样,一个劲的抽闷烟,然后猛的一通咳嗽,耳朵眼便什么都听不见,哭啊吵啊骂啊什么都听不见。抽完了烟该睡觉睡觉,睡醒起来该干么干么,有时白桂花骂分了,父亲满脸憋成猪肝似的酱紫色,扯喉咙回应一句,这一句不得了,也就几个字,吓得白桂花愣愣的,俩小儿子个冷一下,二姐和我更是连小声哼哧都不敢,木架子棚里不安分的狗都跟着竖耳朵,喘息也变得小心翼翼。白桂花也不敢再闹什么,反正就对他俩亲儿子愈加的好。

    吃过晚饭,父亲在院儿里借着暮色拾掇挖笋的铲子,姜玲麻利着收拾厨屋的空盆剩碗,锅台很高,刚不念书那会儿,她要踮着脚尖才够得着干活,现在,早是家里的壮劳力了。倒是顿顿吃得干净,除了倒出点饭根汤底,洗洗刷刷,刮出来的刷锅水拌上大半瓢玉米渣子,两大瓢的干红薯秧子掺和干草和枯树叶打的饲料,搅和搅和,院墙跟的那头半大不小的白猪能扑扽扑扽吃个精光。那头猪往往没等人吃罢晚饭就开始不安分了,急得绕圈子打圈,能远远听出来大姐腆着腰踩着重步端着喂食的大瓷盆向它的食盆子靠近,它会兴奋着手舞足蹈,眼珠子瞪得跟鸡蛋似的,兴奋得选择只脚挨地都不是,短尾巴甩来甩去,溅起一屁股泥水。都顾不上了,一头扎进去猛吃,等吃饱喝足,绕圈子踱个两圈,一个头拱进铺着干草的猪窝,呼呼的睡到太阳照屁股。让猪快乐,是大姐一项重要的生活使命。

    伺候完那口大白猪,大姐洋装往圈里赶鹅。没等前脚迈出门槛,就被白桂花喊住。

    “阿玲,都睡觉了,还出大门去哪儿啊?”

    “啊?哦,不去哪儿,拐排梁婶子家,阿莲说今天要教我绣花,排梁婶子昨天去陈集买了花线。我想跟她学衲梅花”

    “阿莲家,阿莲家什么时候搬后山去了。瞎说,你排梁婶子昨天回娘家瞧病人,有那闲心给她闺女买花线。学会撒谎子了。你回来。”

    大姐低着头退回来,耳朵根子又红又烫,也不敢说话。。

    “阿玲,正好你爸在。今天我跟你把话说清楚。你别以为我跟个大闷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后山等的那个杨寨的什么良,你想都别想。那个不行。一个大姑娘家,不知个羞耻,也不嫌给你爸丢脸。我打听过,他爹死得早。家里房子比人家猪圈还小,又破。家里两片巴掌大的小山头,连块像样的稻田都没有。一个老娘,病泱泱的,拖累个不中用该考初中的妹妹。孤儿寡母的,寨子里没一点靠山,穷得当当响,就算是个瘸子聋子也不想嫁给他们那种穷家破户,你是眼瞎还是走路一瘸一拐啊?非要跟那种人勾勾搭搭。”

    大姐欲言又止。白桂花一张嘴拦住她。

    “我早就想说,早看不进去,我跟你把说挑明白,你趁早死了跟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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