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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着老潘的车从公司出发，提前到了预定好的一个高级餐厅。

    高小天点好菜，让老潘再看看，老潘摆摆手：“不用了。”他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并叮嘱先不用上菜，然后就开始跟老潘一边等人一边瞎扯。

    潘云轩喝了口茶说：“我看见你们那个果汁的广告了，做的不错。”

    高小天答道：“嗯，文案是胖子出的，图是池设计师做的。”

    潘云轩一直很喜欢高小天的一点是，他从来不抢下属的风头，有好事都往别人身上推，要是捅了篓子他倒是一个人扛下来。所以，虽然他们经常加班，待遇也不是行业里最好的，但是高小天部门的人却是公司里流动性最低的。

    潘云轩点了点头说：“给M果汁做媒体投放的那个公司好像不错，之前我们一直没有这方面的资源，这次投标也只能放弃了。先别管利润多少，媒体投放的营业额在那摆着呢，我们做多少策略也很难达到那个量级。”

    高小天心说没看出来，这老gay的胃口还不小，拿下两个标还不满意，还想把媒体投放也吃掉？也不怕撑着。不过话说回来，营业额确实是衡量一个公关公司成功与否的标准之一，他不太确定老潘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说道：“我们是做创意和策略的，不管媒体平台换到了什么地方，创意是永恒的。再说了，现在广告市场整体在下跌，阿迪都不做电视广告了，只有线上广告还在增长，占领终端是趋势，您要是有意思，可以多关注一下做线上广告的公司。”

    潘云轩微笑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想法多。”

    “潘叔，您也不老啊。”

    “你都管我叫叔了我还不老？”

    “叔是敬称，跟年龄没关系，您要不介意，我管您叫哥也行。”

    潘云轩：“……”

    俩人聊得正高兴，门被推开，萧岑裹着外面的寒流，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这位萧主编,颇有国外时尚杂志女魔头的风范，顶着一个十分洋气的三齐头，也可以叫波波头，但是却没有时尚女主编的气场，因为身高在那摆着，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也得仰视高小天。整个人看起来像被气充满了一样，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子，圆圆的小嘴，圆圆的下巴，还有一双圆圆的小手，倒是蛮符合她美食杂志的气质。

    萧岑的声音细而尖，人未至，声已远：“哎呀，真不好意思，让两位男士久等了。”她带着自来熟的语气，一边脱大衣，一边打招呼，“老潘，听说你们公司拿下M果汁了？之前他们找我们杂志投广告的时候可抠门了，天天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们的折扣再低些……”

    潘云轩起身过来跟她握手，简单寒暄了几句，高小天也站起来，非常绅士地接过萧主编的大衣和围巾说：“萧总，我帮您。”

    萧岑抬头看他：“谢谢啊，咱们是不是之前见过？高……”萧岑用手指敲着脑袋做思考状。

    “高小天，难为您还记得我。”说完向萧岑伸出了右手。

    萧岑伸出肉肉的小手跟他握了一下，半天没撒开：“对对，高总监是吧，我其实对你印象特深刻，年轻有为还一表人才，老潘没你不行啊！”说完还拿另外一只手拍了拍高小天的手背。

    高小天心里反感，但还是谦虚道：“不敢当，您过奖了，叫我小天就行。”说完，借着挂衣服的档口把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