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三分_寄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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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水 (第2/2页)

中获利。可惜人家太警觉,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就一副随时准备拔刀的架势,闹得他挫败无比,回家问大哥难道我长得很像坏人吗?大哥几乎没笑岔了气,拍着大腿道这不能怪你,怪只怪对方是兔子成了精。

    与其说是兔子他觉得她长得更像狐狸,会被俄国商人捏住后颈皮的那种雪白雪白的银狐崽,不仔细看还察觉不了,她的眼尾竟是微微向上扬起的。

    我,你,这只是

    江寄水难得结巴,收回手后好半天才顺平气:近来许多人生病,我只是担心李君也中了招。

    青帮突遭巨变,上下几百口人一个活口都没留,造成的另一个后果便是西洋药品被迫滞销。

    绝大多数北地百姓还是吃煎药更多,有鸦片作前车之鉴,谁敢轻易尝试洋人的东西?老话说是药三分毒,怎么知道那玩意儿对身体有没有害呢?传教士事件前朝廷对西药的管控就极其严苛了,奈不住贸易往来愈多,又兼留学热、出洋热兴起,西药到底是渐渐起来了,其中尤以经济发达的江南地区为最。

    这也是他赞成爹爹回浙的理由。

    白莲教还在时,那些东西常被当作入教的见面礼施散给穷人,大家不知道是什么,实在疼痛难忍的时候和着水吞下去就算完,谁知十个人里竟有六个能病愈,一传十十传百,名声悄悄传开。后来白莲教覆灭,传教士事件爆发,姑苏、杭州等地甚至开始流传洋大夫开颅治病的传奇故事,不过说归说,至今没有人见过实例。

    江寄水自己是吃过西药的,身为江维的儿子,打小就跟洋人打交道,他甚至知道他们从不用自己的船队运输药物一见是洋人的船,别管是英吉利还是法兰西,想顺利通关就困难得很。

    大运河上二十二道关,随便哪一道都够他们脱层皮,久而久之这帮人也学精了,俗语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固然不是强龙,运河左近却绝不缺少地头蛇青帮、粮漕帮、吴山会,江维当年也没少在他们手里吃苦头,要不是显圣三十四年成立了两京商会,由会长出面与他们商定每年过路的年费,还不知还要为此填进多少人命。

    大哥说过,他们不是绿林好汉,他们是一帮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为了两个钱多少人都杀得。

    爹虽死咬着没吐露半个字,他却能猜到青帮之屠恐怕与朝廷有关,再是三流帮派,一夜之间将之灭门也不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有这个能耐的唯有官家。不知是不是锦衣卫故意放出的风声,外头甚至开始传说青帮是因为倒卖鸦片才叫连根拔起的,别说西药了,如今沾个洋字就没人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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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线完全是错乱的,我记得阿司匹林二十世纪初才发明,但是不管了,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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