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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问询,不曾谈情,便以身为媒,一也。行事鲁莽,不经查清便妄用邪术,二也。置于绝境,不思弥补,却一味自责自伤,三也。此三错,师妹可认? 我强撑着扭转身子,向他拜倒。 色令智昏,害师兄修为尽失,四也。可可认错,请师兄责罚。 他轻轻搀起我,托着我重新背对着他在床沿趴好,音调平稳地开口,师妹如今身体有恙,不得动用真气。为兄便以肉掌代替廷杖,罚师妹臀刑三十,师妹可甘愿领刑? 我把头埋在床褥中,闷声应道:请师兄但罚无妨。 话音未落,便是重重的一击。 我尚未准备好,猝不及防间被这力道带得向前一扑,带出一声闷哼。 许青松探身扯过被子,递到我嘴边:咬着些,莫要出声。 我顺从地叼过被子,紧紧咬住。将手撑在脸侧,等着下一击。 却半晌不见动静。 我正要扭头看,却猝不及防地迎上第二下。 呜呜呜大哥你太会了。 许青松再未给我适应的时间,沉沉的巴掌如疾风骤雨般接连落下来。 疼到骨缝儿里。周围的空气与呼吸的本能都瞬间被抽走,我想叫都叫不出声。三五下过后,就已有些麻木,变成了连片的钝痛。我不敢避开,只得微微扭动身子,咬紧牙关,额头紧贴在床上,粗粗换气。 而这疼,也渐渐变得奇怪起来。那热度最初不知是源自手掌,还是源自受伤的肌肤。像一群火蚁,咬破肌肤钻了进来,胡冲乱撞,狼奔豕突,有的涌向了四肢百骸,有的直钻心肺,留下无数条火线,聚出无数个细小的烟花,蒸腾出的热气逼得我腿根发软,跪立不稳,又冲得我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床单。 头脑昏蒙,早就无法计数。只觉得这疼无休无止,这欲更是无休无止。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嘴里的被子被轻轻抽出,一双炽热的手伸向我,见我瘫软如泥,又改搀为抱,小心地避开伤处,将我放在床上。 床上好热。我向来不知,号称寒暑不侵的云丝锦,竟这般热。我不由地扯着领口,想要挣开衣物的束缚,触碰哪怕一丝清凉。但双手绵软,衣物不为所动,我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突然有手轻轻掀开长袍的下摆,我惊喜地用腿缠上去,却被它轻轻推开。我难耐地在床上蹭着,便觉臀尖一凉。一只手上蘸了淡淡的膏体,在我伤处涂抹。我不由地朝它迎合,那手就势揉捏了两下,又回过神似的果断撒开。 长袍又被他覆好,药膏辣辣地刺痛,逼出我几声破碎的呻吟。 恍恍惚惚地见许青松侧坐在床边,蹙眉望着我,将一块丝帕团成一团,轻轻塞进我嘴里,小心地不让牙齿磕到唇舌,堵住我的呻吟。未曾动用真气,也这般难耐么?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困惑,如夏夜里的海棠,泛着神秘的珠光与幽香,飘飘荡荡,似真似幻。 他拿起我的双手,先用丝帕细细地裹了,再扯过缚仙链,绕了几圈,收于床头缠紧。 又见他略一思索,起身从柜中取出一块云锦床单,微微用力,扯作几条,捞过我的双腿,轻而易举地镇压了微弱的挣扎,在我神智不清但强自撑出不可思议的目光里,从大腿一路缠到脚踝,细细系紧。 我觉得你是有些瞧不起我缚仙链的长度。 许青松满意地略一打量,迎上我的目光,轻声道:未曾动用真气,欲念便这般肆虐,可见师妹已体质有改,须得想办法尽力忍耐着些。若一味放纵,只怕将来神智难保。又细细跟我解释,以为兄如今修为,无法设下结界,若再有那般声响传出,怕有损师妹清誉,师父得知了也必不会再轻饶你我。说着轻轻调整我的手臂,帮我摆了个放松的姿势,缚仙链毕竟为金属所制,此时又并非以仙诀控制,缚住双手尚可,若缚住全身,怕阻碍气血,且有碍伤处,令师妹不适。 好周全。好有道理。 我那已被春意搅成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委实找不出拒绝或反驳的理由。 又上下扫视几圈,见已安置好了我,许青松轻轻吹熄了灯,自去窗边榻上打坐。 夜色黑沉沉地压下来,闷热得有些窒息。只一片月辉从窗口洒进来,带来几分凉意。我朦朦胧胧地望着窗外,也望着窗边的他,便觉得体内翻滚着的欲念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不知何时,昏昏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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