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花一朝(GL)_牢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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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笼 (第2/2页)

这样子的...不会是城里压力太大了吧?

    阿耕去城里听说也不好受...

    阿偃跟她挺相配的,希望她这这几天冷静过后能考虑一下...

    陆颜渊挺意外村里人知晓这件事,毕竟父亲爱面子,竟然不怕丢脸敢把自己是同性恋的事说出去。

    妇人们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周围静得只剩蚊子的嗡嗡声,陆颜渊才收起贴在木条上的耳朵,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白衬衫因她抱臂蜷曲着身而被弄得皱巴,还沾上了久未整理而满布整屋的蜘蛛网和尘土,陆颜渊想,早知如此便换身衣服了,这件衬衫她刚买没多久,虽然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牌,但也有点心疼。

    她下意识要去摸裤兜,摸空后才想起手没机被父亲没收了,她其实有戴手表的习惯,手表的表面有细微的擦痕,但不影响表针正常行走。

    父亲那一掌因肝火升得急,下手也重了些,父亲是南方人,加上小时过得穷苦,营养不佳,个子生得不高,而陆颜渊也因遗传身材较娇小,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没留意整个人被冲击力给带到撞上餐桌,手表也因此落了伤。

    被打的左脸很快地开始胀红,过几天可能要变瘀青了,可她却没感到有多疼,打小便是如此,她总觉得知觉神经出了问题,一直以来都察觉不太到痛觉。

    父亲仍在骂她,说她不要脸、有病,陆颜渊只是捂着脸平静地任他破口大骂,想起了儿时第一次被父亲体罚的场景。

    她跟村里的男孩子去礁溪抓鱼,几个男孩子抓到的数量加起来都没她一人抓得多,她不顾满身淤泥,兴冲冲地扛着一整桶的鱼回家,她见到陆明在院子抽烟,她小跑到他面前,正要开口,举起的水桶却被陆明一手打翻,那些川鱼落在地上死命摆尾,像极了她的处境。

    她则被父亲抓去厅堂挨罚,藤条狠狠打在她纤瘦的小腿,她听见父亲咬牙切齿道:没个女孩子家的样!

    我让你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说了让你不要学男孩子那样玩泥巴!

    父亲一直希望她是个男孩,所以她效仿男孩子,却终归是东施效颦。

    陆颜渊当时被父亲罚得可狠,可感受不到疼痛,自然也哭不出来,她想到朋友们说过,哭越惨会被揍越狠,但这法则似乎不适用于她家,她不哭不闹反而被父亲揍得更狠,小腿被抽得十分狰狞。

    那天晚上隔壁的小梅来家里找她,看见她腿上密密麻麻条状的血痕差点吓晕过去,陆颜渊看久了也觉得确实有碍观瞻,后来学聪明了,不痛也会装痛装哭,父亲见她哭了的确下手轻了。

    没有痛觉这点一直是她心中的隐忧,进城里读大学后她有去过大医院作些详细检查,可检查结果却是身体十分健康没有任何病症。

    可陆颜渊却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有点毛病,她偶尔会突然记不起东西。

    之前高考时,就曾在考史地时出现这个症状,她恍神了一整节,最后交了白卷,导致她重考一年,还被父亲打了一顿。

    这症状并不是间歇性失忆,而是突然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无法自主控制,有点像是被夺舍,虽说她不太清楚夺舍是什么感觉,只是听她那爱看的室友提过。

    陆颜渊想,自己可能得了些现代科技侦不出来的奇病怪症,也好,反正她是个不受喜爱的孩子,哪天忽然病逝了也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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