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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那沉默的一小只。

    瑶池眨了眨眼睛，蹲在桌子上，格外乖的样子。

    看到她蓬松柔软的毛，羽衣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然后道：“好了，变成人形吧，我们帮你穿衣服。”

    爱花道：“父亲出去接他的朋友，还要一会才能回来，我们在那之前给你打扮好。”

    瑶池目光沉沉，半晌，张开嘴：“喵——”

    我是只猫，会喵喵喵，不会变成人，也不会说话。

    软性的抵抗让小狐狸们有点难下手，爱花想了想，故意咧开嘴露出尖尖的犬齿：“变成人形，不听话我们就吃了你。”

    瑶池默默望天。

    前一秒还叫我母亲大人，这会就要吃我？

    吃了我，信不信九尾狐回来揍你到屁股开花？

    瑶池这边不动如山，大天狗先不镇定了，他紧张地趴在栏杆上，叫嚣着：“不准吃她！要吃就吃我！”

    瑶池看向他，目光沉静如水。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天狗少年，你是个好人。

    也不知道大天狗是从那目光里读出了好人卡还是别的什么的，他用力晃动笼子，半空中铁链哗啦啦作响。

    “你们不准碰她，她就丁点大，又那么爱哭，欺负她有意思吗？”

    **

    “有谁敢欺负她？”

    平安京里，博雅听着晴明的描述，失笑摇头：“橘御前是皇妃啊，普天之下除了天皇，谁能欺负她？”

    晴明捏着折扇，一下一下点着自己的额头，微微阖着双眼，一副颦眉苦恼的模样。

    “可她确实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阴阳师想到年轻的皇妃同自己说的话，打心底涌起一阵无力感。

    为了询问紫壶女御的时，他特地造访了皇妃，可当两人端坐于和室里细谈时，橘御前忽然当着自己的面哭起来，控诉后宫的明争暗斗，说她的处境不易。

    “晴明大人……您是阴阳师，又能驾驭神兽，恐怕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平凡人的苦楚……”年仅19便成为尊贵皇妃的女子抬着袖子轻掩着泪花，娇美的面容露出可怜的神色“我能成为妃子，无外乎姿容才华这些，但漂亮总会招来妒忌，而且，我们是人啊，年华易逝，总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垂老不堪，等那时候……嘤嘤……”

    尊贵的皇妃忽然在自己面前哭起来，晴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境地，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便好声安慰了着：“您非常美丽，不必担心这些事。”

    “可我会老啊，”忽然，皇妃凑上前些，不顾少年微微后退的动作，紧紧抓住晴明的手“阴阳师大人，您法术这么高明，知道如何长生不老的法术丹药吗？”

    “……违背常理的事，不存在的。”晴明如实答。

    闻言，皇妃又嘤嘤嘤地哭起来。

    于是，一下午的时间，晴明都忙着安慰对方了，再没空去询问别的事。

    博雅听完，喃喃道：“晴明，你太不懂女人了。”

    “啊？”阴阳师瞥了好友一眼，示意对方继续说。

    “虽然不是能搬上台面的事，但殿下的垂暮大家都看在眼里，年轻的妃子只有十几岁，让她们守着一个这么年长的人……”

    博雅没继续说下去，但晴明已经后知后觉地醒悟了些什么。

    顿时，头皮发麻，他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手指颤了颤，道：“唉，好像抱着小瑶，捏捏她的肉垫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