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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老好人。 因为我每次找人帮忙做事就他最积极,而且办得非常不错,我一乐,于是找得更勤了。 此时老好人好脾气地勾着嘴角,给我让了道。 现在怎么样?他开口问:还有挡到吗? 没有。我摇摇头,继续看电视。 娱乐节目一如既往的有趣,松子和另一位男主持的互动谈话把我给逗乐了,我笑嘻嘻地喝了口茶,松口时茶杯便见了底。 乙骨忧太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径直走了过来帮我把茶杯续上。 我忍不住再感叹一句:这家伙真的好贤惠。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老公。 再不济就是个好家政。 乙骨忧太对夸赞总是很受用,因为他现在笑得像个乖孩子。 但因为眼底常年不散的乌色和微微下垂的眼尾,消瘦的脸上是病态的苍白,他这种时候其实更像一个久病未愈的可怜孩子。 可怜孩子把我的房间彻底收拾了一转后,又将他的行李箱拿到我对面的客房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出来。 脱下的围裙挂在厨房的墙壁上,他现在身上穿的是高专的白色制服,从比利时赶飞机回到日本就一直没脱下来过。 他顺手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头发,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和家居服走出卧室。 前辈,我借用一下浴室。 闻言我想都不想就要拒绝,天底下就没哪个alpha喜欢自己的私人领地里被其它同性的信息素入侵。 放他进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可是这个alpha已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好久了。 然后我想起来,我他妈已经不是个alpha了。 而他变成了我的监护人,好一段时间都会住在我的房子里。 我瞬间变成一只打了霜的茄子:你用吧。 大概是我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具象化,乙骨忧太没有去浴室,而是疾步来到我身边。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抓在我肩膀的手有些用力:前辈身体不舒服吗? 二次分化在现有的医学史上仍然属于个例,参考价值不大,谁也不知道这个过程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我耸了耸鼻子,有些绝望:有,你信息素啥味儿啊,我发现还挺好闻的。 一个alpha不排斥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说明什么,我真的要永远跟我的大唧唧say goodbye了。 我刚刚唱挽歌了吗? 妈的,光顾着哭了,搞忘了。 ...前辈。 乙骨忧太表情赧然,睫毛如鸦羽般颤动,刹那间,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聒噪得要命。 他接不住我的话,手指微微蜷起又怎么都不肯从我身上下来。 一个omega对一个alpha夸赞他的信息素很好闻,几乎等同于当着面对他求爱。 我没有这个自觉,脑子里下意识地还把自己当个金光闪闪的alpha。 筋骨分明的手背不知什么时候搭上了我的后颈,我很难过,没有注意到那些接近体温的温热指尖在闭合的腺体周围徘徊,像只蛰伏猎物的野兽。 分化还在进行,前辈逐渐接受我的信息素是正常现象。 我做了件错事。 我丢撒了一颗火星。 它变成了一团火焰,在乙骨忧太的眼底灼热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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