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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有了叶听澜的全力支持，向思清得以心无旁骛地备考，并以第一名的成绩被招考进首都大学设计专业。由于无需高考，向思清在入学前的剩余时间便用于在叶听澜的公司打下手，顺便熟悉珠宝设计。高中毕业谢师宴那天，受挫后连续旷学几月的叶望找上了她，说自己即将去英国留学。

    向思清想起那天叶望无法接受她和叶听澜在一起，便说：你知道同性恋婚姻在英国是合法的么？

    叶望迟疑着点头，不明所以。

    你不觉得世界挺大的么？在这里被视作怪异的事情在其他地方却能得到认同。向思清看着眼前明显颓丧不少的男生，叶望，如果你把眼界放得更开阔一点，就会发现高考失败这种事情在你的整个人生中微末得不足道，加油吧。

    向思清视线转向不远处街口，见到路灯下熟悉的身影后，她笑着朝那边招了招手，然后同叶望告别后转身离开。接下来的一年对她而言是幸运的一年。向思清顺利得到了前往法国设计学院进修三年的机会，毕业后能够同时获得国内国外的两张证书。假期间除了恶补法语、强加身体锻炼，向思清就和叶听澜呆在一起。

    越到临别期限，向思清就越焦躁不安。

    最后一天她干脆把书丢在一边，将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的女人压在身下，眼神格外明亮：叶听澜，我想和你上床。女人像是早已预料她有此举，顺势将平板放到身旁，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脖颈往下，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下一刻视线翻转，向思清又被压在了身下，她红着脸听见对方轻喘着笑道。

    如你所愿，思清。

    到了临行这天，上海下起了小雨。

    走出候机室，向思清一次都没有回头，她知道身后的叶听澜正凝视着自己。与告别相比，前往一个陌生国度的城市对她来说似乎并非如此难以接受的事，所以她决定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三年将是一段漫长的离别，她不想给叶听澜留下重逢前哭红了双眼的最后一幕。

    然而走到了安检口，她后悔了。

    向思清撇下行李，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穿过人群飞快往回跑，然后用力抱住了那个自始至终安静不语、仍然站在原地不曾离开的女人，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接下来我会很想很想你，你也会么？女人没有回答，而是将手轻轻放在她的头顶拍了拍，她泣不成声地抱紧了叶听澜。

    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不要丢下我，叶听澜。

    扔下这句后，她低着头退后一步，转身往安检口大步走去，一位机场工作人员看管着她的行李，见她红着眼眶走来，连忙招手示意。这一次向思清是真的没有再回头了，她坐上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一往无前，重新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