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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岸(番外二:账本(2)) (第2/2页)

月卧室门口,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以为衡月不同意。

    他正欲说什么,衡月却放下电脑,不容拒绝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林桁已经好几日没和衡月这样平和地说上几句话,此刻听见衡月要和他一起回安宁村,他有些诧异又惊喜地看着她。

    衡月见林桁看着自己不说话,蹙了下眉,......不想我和你一起吗?

    不是、没有,林桁摇头,只是我一天就回来了。

    衡月噢一声,并没有因此改变主意,她拿起手机拨通助手的电话,一边问林桁,什么时候出发,我安排一下时间,机票买了吗?要不要收拾东西?

    衡月几个问题砸下来,没听见回答,她抬头一看,见林桁怔怔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捂住接通的手机听筒,不明所以道。

    没什么,林桁握紧了门把手,将本来安排在两天后的计划不知不觉地往前推,明天可以吗?

    衡月点头,好。而后和助理商量起后面的工作安排。

    林桁关上门,离开了衡月的房间,他站在衡月卧室门口,良久,忍不住地低着头偷偷提了下嘴角。

    -

    林桁回老家是打算给爷爷奶奶挂山,越是偏远的村子风俗越多,在安宁村,有三年不挂山,孤魂野鬼无处落脚的说法。

    指的是祖辈死后前三年,如果没有亲人去祭拜,死去的人就会变成山野林间的孤魂野鬼,投不了胎,徒留在世上遭罪。

    林桁不信鬼神,但有时做某些事谈不上信仰,只是想或不想。

    两人抵达安宁村的时候,约是下午四点多,天上太阳不见西落,依旧烈得刺眼。

    安宁村和林桁去年离开时相差无几,只从马路到家门口的泥泞土路铺上了水泥混凝土,原本狭窄难行的小路如今已经变得平坦宽阔。

    两人下了飞机,乘车从机场坐往安宁村,途中在镇上停了片刻,林桁买了些祭奠用的黄纸香烛。

    下车后,两人只走了两分钟就到了林桁家的小瓦房,比起上次来方便不少。

    林桁掏出钥匙开门时,衡月撑着伞看向了右侧的一间窄小房屋,那个屋檐下空空荡荡,而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檐下还垒着好几捆干柴。

    房屋四周的田土里仍如之前一般种着玉米,绿油油一片还未成熟。

    林桁推开门,回头见衡月望着田里的玉米杆,道,我把这块地给李叔种了。

    衡月回头,不解道,李叔是谁?

    村长,林桁说,就是上次接你的那个中年人。

    衡月点了下头。

    林桁一时间打开了话匣子般,他遥手指向几十米远的一块稻田,那块地借给王姨家了,之前奶奶去世的时候,她帮了很多忙。

    他没告诉衡月王姨是谁,因为谈话的内容并不重要,他只是单纯地想和衡月说话。

    衡月微微抬首示意林桁看向檐下,那里的柴木呢,也借给别人了?

    林桁慢一拍看过去,这才发现堆在柴屋门口的干柴不见了,他皱眉道,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小村小乡,顺手偷盗的人不多见,但每个村子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

    进了屋,林桁打来清水,将屋里的桌子板凳麻利地擦了两遍,待衡月坐下,他又从背回来的包里掏出了一瓶驱蚊喷雾。

    衡月说要同他一起回来时他欢喜得不行,此刻看见她被高跟鞋带磨红的脚腕,突然又有些后悔。

    他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他不舍得衡月呆在这受一天的苦。

    她身体娇,才从车上下来一会儿,额头就起了层薄汗。

    林桁蹲在衡月面前,往她纤细的脚腕上喷了一圈驱蚊喷雾,轻轻用手揉开。

    他一只手轻松圈住她细白的脚腕,粗糙的掌纹擦过她柔嫩的皮肤,林桁喉结微滚,心猿意马看着她腿边飘动的裙摆,指腹在她踝骨上轻轻抚过。

    这一幕仿佛时空重叠,林桁单膝跪在衡月面前,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感受。

    他牢牢圈握住衡月的脚腕,抬起头,直勾勾望着她透着抹淡绿的双眼,动作大胆,语气却踌躇不定,他小声问她,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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