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戶重閣 (18R)_016 失势宫妃门庭冷,前廊未扫黄叶飞 (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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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6 失势宫妃门庭冷,前廊未扫黄叶飞 (1)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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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行風見秦行歌趴伏在地,冷聲道:「你又在玩什麼花招?」

    但行歌卻動也不動,他才意識到事態不對。他翻身而起,疾步走向行歌,一把抱起癱軟的她,才發現她的左手向下不自然脫垂,臉頰紅腫瘀青,讓人看了心驚,才驚覺他失控後手勁如此之重,竟傷了她。

    但憶及方才行歌居然硬是忍耐經絡受創的痛楚,寧願死也不肯呼痛,行風訝然無語。沒想到行歌的脾氣不如她嬌弱的外表,竟如此倔強。

    他的心底浮現陌生的情緒,不知該責怪她的固執,還是他的失控與幼稚,沒了怒意,心裡還有更多說不清的慌張感受,向殿外大吼:「李春堂!傳太醫至未央殿!」

    晴歌被江行風撇在床榻上,滿臉震驚,不相信行風居然拋下她不管不顧,摟著秦行歌離開?她說有多難堪便有多難堪。她的眼神閃爍著恨意,死盯著那昏厥在太子懷中的女人,直到太子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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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行風於藏書閣中,翻閱著密函,近來北越動作頻頻,北疆邊界屢屢發生農民與北越牧民對耕地與牧場的爭執,懷疑北越唆使牧民挑釁搗亂。他皺眉思考對策時,李春堂捧著茶盤踏入閣中。

    「啟稟殿下,宮女來報,太子妃連三日發熱、夢囈不醒。夜間睡得極不安穩。已有數名宮人碎嘴大婚不過七日,太子妃便病了三日,恐怕是不祥之兆。太子是否移駕未央殿暖閣探看?」李春堂一邊為江行風添加決明子茶,在江行風身側斟酌許久,才開口提了此事。

    江行風並未抬頭,依舊於奏摺上飛快地書寫,淡淡地問:「那些個碎嘴的,全部掌嘴三十。」

    「是。」李春堂垂眸躬身,應聲後依舊站在原處。

    「還有什麼事嗎?」江行風見李春堂猶站在身側,終於抬眼看了他一眼。

    「太子妃那裡」李春堂小心翼翼地問,就怕惹火太子。

    那日風波,太子召來太醫診治過太子妃。說是左肩脫臼,需要靜養後,太子就入住黎星殿,再沒回過未央殿,也沒探問過太子妃情況。今日芯兒焦急地遣了靜兒來傳話,千拜託萬拜託,就希望太子可以過去看看太子妃。

    那日在含嫻殿鬧大了,東宮內都知道太子妃遭太子厭棄,堂堂太子妃竟如冷宮棄妃,未央殿也因太子不在殿中清冷起來。有些勢利些的,轉而向奉侍姬靠攏,一些難聽的傳聞說得沸沸揚揚。

    李春堂原不該為靜兒通報與傳話。但東宮流言難保不傳入楚魏帝后耳裡,或傳回秦家,到時候不知又要惹出多大風波。況且,當日爭執的如此嚴重,最後太子居然抱著太子妃回到未央殿,等到太醫診斷後,才離去。這真的是行事沉著的太子會做的事嗎?

    自從六年前奉晴歌事件後,他從未見過太子對任何女人溫柔過。大婚第二日太子堅持抱著太子妃由天壇回宮,讓他極為訝異。又瞧那日太子召來太醫時的神色,雖有怒意,但眼神卻沾染著濃重悔意。

    太子妃真的受到太子厭棄嗎?

    李春堂並不認為。但也越發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是怎樣想法。

    「知道了。你下去吧。」江行風不冷不熱地說了這句話,又埋首於撰擬奏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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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第九日,含嫻殿爭執後第六日,夜裡風涼,行歌體溫又燒了起來,芯兒與靜兒滿面愁容,忙著替行歌鬆開單衣,用棉巾沾水輕輕擦去行歌身上的汗。

    「都燒了六天了,人還不清醒,該怎辦是好?太子那日什麼都沒說嗎?」芯兒擔心地看著昏迷的行歌,捧起木盆,打算再去換水。

    「太子涼薄寡情,根本沒有來探看的意思!還是別指望他了,我去拜託周太醫再過來看看吧!」靜兒放下手上的棉巾,急急向外跑去。

    「快去快回,別耽擱了。我去換水。」芯兒也往內殿的滌塵浴池走去。

    當江行風踏入未央殿時中,便見到行歌半身赤裸、渾身是汗,病弱地躺在喜榻上,身邊一個服侍的人也沒有。未央殿冷清寂寥,好不淒涼。

    他皺了眉,趨步向前拉起行歌的單衣,才發現她的單衣盡濕。原先行歌的鬢間細髮如茸,看起來嬌俏天真可愛,現在都沾黏在兩頰,看起來憔悴瘦弱。他抬手欲撥開行歌的碎髮。指尖觸及行歌,他吃了一驚,將手覆上行歌的額頭與臉頰,她的體溫熱燙。沒想到宮女來報原來是真的,她是真的病了,但她身邊卻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淒涼可憐的緊。

    那些該死的宮人去了哪?!

    他的俊眉凝了起來,盈滿怒氣。

    興許行歌感覺有人溫柔的觸撫,半夢半醒間喃喃嗚咽著:「爹爹為什麼他這麽厭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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