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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真是好不痴情 (第2/2页)
辞。最后只剩下荀家一众、徐景、秦王与世子、还有霍星流和梁鸢。 其他人都聚在一起,面色凝重的讨论着什么。 只有梁鸢,还在认认真真啃羊腿。 霍星流在旁絮絮叨叨,她权当耳旁风,最后抹抹嘴,瞪他一眼:闭嘴。少管我! 等了约莫一刻多钟,才见宫人抬着一个东西走来了。是一个铡台,只是格外的小。可刀却被磨得尤其锋利,在阳光下折射出幽冷的光芒。铡刀上连着一根线,混迹在其他一堆线当中。旁边还准备了一把剪刀。 徐景!你什么意思!说话的是荀元,三两步冲上去,狠狠挥了一拳过去,你当菀菀是秋官部的嫌犯不成? 徐景轻轻一偏头,便躲过了他的拳风,嘻嘻的笑,你别担心。两个女娃娃,只吓唬吓唬,谁敢把手放他话说了一半,猛地发现余光里多了个人,你 梁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铡台旁,把手指放在刀下比了比,又拿起剪刀,我懂了。是将手放上去,一人一根轮流剪线是么?比什么?不如,谁先把手抽出去就算谁输吧。荀家女郎呢?来,开始吧。 荀菀知道,这个铡台是秋官部用来拷问嫌犯的刑具,比起直来直去的残酷凌虐,这种看似赌运气,可实际上必输的方式无疑是更胜一筹的身心折磨。但自己毕竟是荀家的女儿,总不可能来真的吧。她见梁鸢毫不犹豫地坐下,便认定了里头有诈,所以也跟着坐了下去,好。 一根,两根,三根。 荀菀接过剪刀,刚要剪,荀母已经捂着胸口瘫软下去了:菀菀,菀菀别比了。他霍家又算不得什么望门贵族,你何苦赌这个呢?你是娘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娘、娘见不得你受苦啊呜呜 她心中咯噔一下,望着悬着的铡刀,忽然觉得它杀意浓浓,握着剪刀的手忽然也有千斤重,徐大哥这是真的吗? 徐景耸肩,仍笑着,从秋官部拿来的,还能有假? 菀菀。不比了。荀元当然记得,那时他将剑横在这女人的颈上,她流露出的那淡薄又讥讽的眼神。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怕这个,这是个疯子,你何苦和她较劲。 荀菀惊惧地颤抖起来,扔了剪刀,把手抽了回去。 噗嗤你输了哦。梁鸢的眼睛很亮,微微一眯,眼睫遮住半扇眸光,故意不拿正眼瞧她,没意思。就这样,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尚勇呢。虽然我想要的东西和你关系,不过我还是劝你,少说冠冕堂皇的话,免得叫人笑掉大牙。随手也抽回了手。 荀菀见她如此胜券在握,惊觉有诈,突然夺起剪刀,将那些线一把剪断。 唰 铡刀应声而落,利刃破风,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嘶叫。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梁鸢,颤声道:疯子!疯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这般不放在心上!你你当真不怕吗? 梁鸢懒懒地,又扶了扶鬓间的颤枝雀尾的点翠珍珠步摇,口口声声说慕恋人家,结果连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噗,你这大秦女儿,真是好不痴情呢。 她起身,上前跪拜在秦王面前,胜负已定,还请王上成全民女一个心愿。略略一顿,才接着道, 早有听闻须卓武功高强,冠绝大秦,我想拜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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