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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常拨不通，要跑到户外高处才好些。

    后面山上就住了一户人家。

    附近有大片红辣椒地，是山里特有的品种，株高能达到一米二以上。

    乔凌蹲在大片红辣椒地旁，无意识地抠着腿，边拨弄手机，跟乔国华视频。

    “乔老师。”男生提着一篮子刚剪下的辣椒，唤了她声。

    乔凌收起手机抬头看，她记得他，就是家长会那天给她送茶叶，长得挺好看，笑起来就露出对梨涡的男生。

    “你好。”

    何曾也记得她。

    不仅仅是因为香蕉地时对她印象深刻。

    他还记得女人腕间的手表。

    昨天去镇上卖干辣椒，他在镇上唯一一家网吧，上网搜过，这牌子的手表，最便宜的也得近万元。

    于何曾来讲，这个数字，他想都不敢想。

    而他为什么会注意这么小的细节，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

    那条在密闭潮湿，黑暗的环境里蛰伏着的毒蛇，终于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何曾站得很近，身上散发着山里猪牙皂的淡淡木清香。

    乔凌准备下坡。

    冷不防被人自后攥住胳膊，生硬粗燥的掌捏着她，乔凌还没反应过来，男生已经先红了脸。

    她警惕而疑惑地看着他。

    男生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臂膀上还挂着红椒篮，半天才指着她露在外面几乎都被抓破的肌肤，“乔老师，别挠了，你那是湿疹，越挠越痒，你等我会儿。”

    乔凌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男生很快提着一串大蒜头出来。

    “这捣碎了敷上就好。”

    南方山里湿气重，很容易诱发过敏症状。

    乔凌回宿舍试了试，果然好了些，这两天她以为是蚊虫叮咬，难怪抹了药不管用。

    这人真好。

    乔凌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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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叙也好，何曾也罢。

    抛开那些不可控的孽缘，乔凌这几天过得还算舒坦。

    除了心里偶尔觉得空落落的。

    尤其上周的时候，她把周成海放她家的东西整理了一纸箱，寄回给他。

    周成海当天晚上收到。

    给乔凌发了条微信。

    “谢谢，本来还准备有空去你那边拿的。”

    乔凌没回。

    她咬着唇，几分钟后把周成海所有的联系方式都给删除了。

    不是她心狠，其实是乔凌清晰地知道，这于对方而言是件好事。

    她刻意不再去想。

    照常上班、下班，还是学生们眼中温柔可可欺，同事们看来不怎么起眼的乔老师。

    倒是赵燕私下问过她，怎么会认识陈叙。

    乔凌没说谎，“那个他不是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上班么，我以前找他看过不少次病……”

    赵燕看着乔凌期期艾艾的模样，心道真看不出来，这平时不吭声的小乔私生活保不齐还挺丰富。

    毕竟陈叙的专业就在那儿。

    赵燕信了，更不好意思再追问。

    下来公交车自路边小餐馆打包了份番茄鸡蛋盖浇饭往回走。

    直到在自己家楼下明明白白看见蹲坐在楼道间的人。

    乔凌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人不是该还有半个月才回来。

    乔凌强咽下惊骇之色，镇定地绕过年轻男人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