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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紧了手中的这份合同。

    薛瑾涟抬起脸，眼神忽然充满了坚定：“好，这个宋远，交给我吧，我收了钱，就会对他负责到底。”

    季开阳还是淡淡地：“那就多谢了。”

    站起身，离开办公室之前，季开阳又到：“需要什么，你可以和向阳说，他会去替你办。”

    “等一下。”薛瑾涟开口叫住季开阳：“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季开阳：“说。”

    “如果今天，是用你的命来换宋远活下去的机会，你会答应吗？”

    季开阳抬头，看了一眼薛瑾涟复杂的表情，淡淡开口：“你这个问题，很无聊。”

    说完，转身就走了。

    向阳则留了下来，负责给薛瑾涟打打下手：“薛医生，有什么需要我去安排的吗？你尽管说。”

    看着前不久还要撸袖子跟他干架的家伙，此刻一脸恭敬的样子，薛瑾涟嘴角抽了抽：“你出去。”

    “好。”向阳点点头，刚转过身，又忍不住侧过脸问了一句：“我出去可以帮到你？”

    “嗯，没错，你在这里弄脏了我的空气，我无法呼吸。”薛瑾涟僵硬着，吐出这么一句。

    向阳：“……”

    怎么办，突然好想打人！

    ……

    重症监护室。

    季思源安静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子，像是一个随时会破碎的瓷娃娃。

    心电仪器缓慢而有节奏地响着。

    代表了他心跳的曲线起伏着，只是每一次曲线都更加平缓一点。

    滴！

    终于心电图即将变成一条直线时，病房里安装的警报装置响了。

    医院走廊。

    季开阳刚从办公室走出来，几名医护人员就急匆匆朝着思源的病房跑了过去。

    伸手拉住了其中一个医护人员，季开阳皱着眉，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怎么回事？”

    “季先生，病人的心脏正在衰竭，请您做好心里准备吧！”

    说话，医护人员不再停留，快速朝着重症监护室跑了过去。

    季开阳的心正在迅速下沉。

    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薛瑾涟！

    他上次救了思源，这次也一定可以！

    没有犹豫，季开阳立刻转身朝着办公室的方向大步而去。

    办公室的方向。

    薛瑾涟的身影刚好从其中走出来。

    看到季开阳的表情，薛瑾涟也楞了一下：“怎么了？”

    “思源，你能救吗？”

    听到这个名字，薛瑾涟的心也迅速沉了下去：“我去看看。”

    随着重症监护室将思源和季开阳隔起来，他的心也正在一点一点坠落。

    目光紧紧盯着玻璃窗内的医护人员，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刻，季开阳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握紧了双拳，季开阳的双眼之中已经布满了血丝。

    随着时间流逝，病房之中的医护人员已经换了第二波。

    薛瑾涟还在里面救援，隔着窗户都能感受到薛瑾涟的紧张。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

    病床前的医护人员全部停下了动作。

    连薛瑾涟也慢慢停止了动作。

    ——滴。

    心电仪器发出来的声音与上面呈现的直线完全一致了。

    砰！

    抢救室的门猛地被打开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