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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表白 (第2/2页)
清醒的时段总在咳嗽。廖择文坐在床边注视许恩殊安详的睡颜,觉得许恩殊不如一直这样睡下去,睡到痊愈那天,好过一醒来就能清醒感知到病痛折磨。 越莹在陪护床翻来覆去,但到夜深时刻还是睡熟。廖择文始终睡不着,坐在陪护床上,将许恩殊一只手抓在手里握着。 下午他叫了跑腿买来一盏造型可爱的夜灯,许恩殊和他都没有睡觉开灯的习惯,但许恩殊一个人在黑暗里待了十来个小时,他总觉得要是许恩殊夜半醒来时他和越莹都睡着,而又四下漆黑,她会被吓到。 夜灯散发度数很低而昏黄色的光,照得许恩殊恬静而乖巧,廖择文目不转睛瞧很久,想凑过去吻许恩殊,又怕她醒,思考很久,还是作罢。 许恩殊真在凌晨醒来,那时是四点多,万籁俱静,廖择文也因困倦打起盹,手心被突然抓紧,一下清醒过来,对上许恩殊湿淋淋的眼睛。 许恩殊要开口说话,被一阵咳嗽打断,她压抑着咳嗽半晌,才说,“你怎么还没有睡?” “怕你醒来看不到我。” 许恩殊的鼻子有一点酸。生病和深夜都让人脆弱,廖择文坐在灯下目光沉静看她的样子,使她好像都没有生病了,而是马上步入一个温暖的面包房。 她往旁边挪,空出位置,又用手拍拍,示意廖择文躺上来。 廖择文不为所动的样子,小声道,“婶婶在那边。” 许恩殊嘟起嘴,眼神变得很可怜,她用气音道,“我们悄悄的。” 廖择文忍不住笑了一下,轻手轻脚爬上床,将许恩殊搂进怀里。许恩殊感到拥挤而热,但最能感受到的情绪是安心。 两人静静抱一会儿,许恩殊才想起,“会不会传染给你?” “不怕。” 许恩殊捧起廖择文的脸,端详片刻,皱起眉,“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睡觉,你黑眼圈好重。”又惊奇道,“你长胡子了。” 许恩殊伸手去摸,她指腹柔软,硬硬的胡茬让她感觉像在摸软软的刺。 廖择文在她面前永远干净而一丝不苟,第一次看到他冒出来的胡子,她心里很是震动,哥哥好像一下就变成很臭的男的。 廖择文很受伤一般的说,“明天就把胡子刮掉,不要嫌弃哥哥了好不好。” 许恩殊很尴尬,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会被廖择文发现,于是昧着良心在廖择文的鼻尖上亲一口,“这样也帅的。” 廖择文的手抚上许恩殊的面颊,很轻,像许恩殊的侧脸是一张小小的地图,需要他一点一点测量鼻子到耳朵,耳朵到下颌的距离。 “恩殊,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许恩殊这才发现廖择文没有在笑了,他的目光很深,又让人不太懂,许恩殊和他对视很久,才感觉到廖择文是在伤心和心疼。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见了的?” “你一直没回我信息,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很担心,就让妈妈给婶婶打了电话,婶婶说你和她吵架跑掉了,我就更担心了,给舅舅打电话让他帮忙查查你去哪里了。” “那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还要被关很久很久,现在也不能躺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许恩殊感到自己说的话并没有让廖择文开心起来。 静默一会儿,她牵住廖择文的手,“亲亲我吧。” 她怕廖择文不明白,又转而握住他的一根手指,举到自己唇边,“要亲这里。” 廖择文很听话的凑过去吻了吻,他吻完要退开,许恩殊像蝴蝶一样追过来,对着他的嘴唇啵啵了好几下,最后说,“哥哥,恩殊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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