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婳,明明陷害南宫嫣然之事已被三皇子与玉妍公主知晓,竟然安然无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后听闻白源将在婚宴赶回来,白雅隐约有了猜测。
这不是放过,而是打算等白源回来秋后算账,毕竟相比老夫人和萧惠仪,手握重权的白源说的话更具分量与考量,或许一不小心三皇子还能借落水一事捞个好处。
很快便到了白湄的大喜日子,天灰蒙蒙的,白雅正梦见自己在尚书府后花园挖土,突然被人摇醒。
“小姐,小姐……”
到手的白菜不翼而飞,白雅睁着朦胧的水雾眼,看着床边的玉竹迷糊道:“到时辰了?”
玉竹摇头,小声道:“小姐,刚刚珍霓来报,说大小姐不见了。”
白雅瞬间清醒,忙翻被起身:“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珍霓现在哪?”说着匆匆找了衣服披上,揉了揉尚带困意的倦脸,让玉竹边走边说。
“珍霓现慌得不行,我怕其他人看出异样,让玉蔻陪她回了湄滟馆。”玉竹小心跟着,天昏沉沉的,唯恐白雅走得太快被绊倒。
天尙未明朗,卫国公府已十分忙碌,丫鬟小厮婆子神色匆匆,未免碰上正操劳婚事的萧惠仪,白雅抄了小道。
白雅赶到的时候珍霓已哭得不能自已,见了白雅宛若见了救星。
“二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小姐……小姐她走了!”
白雅目光凌厉:“你怎么知道你家小姐是自己走而非被掳走的?”
珍霓脸色紫涨,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玉蔻瞧了,一边安慰珍霓一边把桌上的信件递予白雅。
微黄的信件字迹娟雅秀丽,写着:去意已决,勿念,白湄。
白雅捏着手里的信,十分怀疑。昨日白湄还一脸羞涩,今日怎么就一走了之了?白湄不像是没有担当的人。
“姐姐睡前可有什么异样?”白雅问,她总觉得事情透着怪异,怀疑白湄被人威胁才留下此信。
珍霓道:“小姐睡前似十分不安,奴婢还笑她心里紧张呢,哪料……”说着珍霓又哭了起来,眼睛红肿堪比核桃。
白雅心有所感,白湄这几天确实精神恍惚,如今细想,莫非不是因为婚礼而是因为二皇子?只是二皇子不是已经离开阳安城了吗?
“姐姐不是如此没有担当的人,许是有人使计弄了一个假象迷惑我们。”白湄字迹娟秀,好看但不难模仿。
珍霓见白雅一脸笃定,心里十分感动,越发坚信自己找她是没有错的。
“小姐,这如何是好?可要找世子?”玉竹在一旁小心道。
“必须找,但我们这边也不能耽搁。”白雅转而对珍霓道:“快别哭了,你们家小姐什么时候上妆?谁上的妆?”幸而发现得早,现天还没亮,只希望赶得及。
“还有两个时辰。上妆的人是外面请来的玉嬷嬷。”
白雅点头,咬唇道:“玉蔻,你去如轩苑找哥哥,若哥哥未醒找清水。与他说明情况,然后让他想法把玉嬷嬷拦下,再换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梳妆。阳安城城门卯时即开,届时父亲定准时进城,为以防万一,若父亲提前过来送嫁,让他千万要拦着。另最紧要的是让他派人寻长姐下落,若你记不住,只管把长姐不见一事告知哥哥,他自有安排。”
玉蔻应下后匆忙出门,刚跑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