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嫣然还在拍戏,只是休息中途给她打电话。她说:“啊对,现在在休息。”
两人又聊了几句,很快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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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吃完晚饭后一直没出门。
直到到了差不多该休息的时间她才从夏家出来,陆南渡车已经不在外面。
果然只是说说而已。
江汐没去在意,径直回自己家。
这边城市日夜温差大,睡觉前江汐忘记关窗,只拉了窗帘。睡到半夜凉风习习,江汐醒了过来。
风携带细细雨丝从窗外飘进来,大理石瓷砖上一层细薄雨雾。
江汐起来关了窗。
睡眠不好的人稍折腾一会儿便清醒,江汐彻底没了睡意,下楼打算接杯水喝。
一路下楼她没开灯,这习惯已经维持了几年。
夜色漏进窗,地面上一层光影,江汐接了杯水后靠在料理台边慢慢喝着。凉水入喉,更添几分清醒。
墙边窗户忽然晃动了下,江汐继续喝水,眼风扫了眼。
这种小别墅户型窗户大多老式窗,两扇窗扉阖着。厨房窗户没从里上锁,有人从外面打开窗。
江汐站在阴影里,淡定喝水默不作声看着。
外面的人两手撑着窗沿一跃跳上窗,很快翻窗跳进屋。
江汐垂下眸,懒洋洋一句:“你走错屋了。”
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正弯身准备捞起书包,厨房里冷不防有人开口,她顿了一下。
下一秒烦躁出声:“操,大半夜一个人在这里不开灯有毛病吗?”
江汐将水杯搁料理台上,慢悠悠拍开旁边开关:“在别人家文明点啊。”
灯光乍亮,双方都看清了人。
陈欢短发齐耳,左边耳骨一个耳钉,头发丝沾雨微湿,一双大眼睛倔强又警惕。
上身皮夹克,下身黑色打底裤,脚踩一双靴子。不是宽大肥硕的校服,连外表都张扬着叛逆。
江汐重新端过料理台上的水杯,慢慢喝着。
陈欢估计也弄清了怎么一回事,十分不上心地问了一句:“我姨家在隔壁?”
江汐漫不经心点了下头。
陈欢竟也不认生,捡起地上吉他包放在旁边餐桌椅上,然后问了江汐一句:“有烟么?”
江汐掀眸看她,两秒后撒谎不眨眼:“没有。”
陈欢看着她手边料理台上放的那包烟:“……”
她木着脸径直朝江汐那边走过去,没经过江汐同意拿过她的烟,抽了根出来。
江汐没管她,一杯水喝到现在还没见底。
陈欢没走,也靠上料理台。
十几岁的女孩,只稍微比江汐矮了一点点,熟练地点烟,抽烟。
一分钟过去,陈欢忽然笑了下,声音带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调皮:“虚伪。”
“抽烟有什么不好让别人知道的?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每天死守着那张脸皮做什么。”
她的话没刺激到江汐一分,等她说完后江汐慢条斯理道:“不是不好让你知道,只是单纯不想给你而已。”
陈欢:“……”
她侧头盯着她,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今晚是你去学校接的我?”
在校门外等了她两个多小时。
江汐笑了下:“好像是那么一个稍微有点记仇的大人。”
就因为记仇所以不给她烟,陈欢啧了声:“你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