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席也很是靠近殿首,但比殿上那四个位置,已经是低调多了。
刚入坐,郁瓷就开始喋喋不休。
“轻殊你知道么,我昨日突发奇想,如果一本本抄写实在是太费时间了,所以我想到个好办法,五两银子借阅半个时辰,果然不出我所料,她们都抢着要借,昨日到现在我们就赚了一大袋呢!”她从怀里掏出两个沉沉的钱袋子,洋洋得意地塞了一袋到轻殊手里:“嘿嘿,我聪明吧!呐,这一半先给你!”
搭在桌案下的手它突然就沉重了起来,轻殊不动声色一下反手掩住,须臾,迅雷不及掩耳般将钱袋子蓦地塞进了佩囊。不知为何,她心觉自己在做分赃的勾当,甚是心虚。
“这里少说也有百两,明日我就去将那家烧饼铺子买下来!”郁瓷自顾自在一旁念叨。
轻殊叹了口气,手下的佩囊犹如烫手山芋。用师父的美色赚的银子买来的烧饼,吃起来一定噎得慌……
“小灵仙,藏什么呢?”
头顶传来个打趣的声音,轻殊方觉一丝异样,蓦地抱紧佩囊仰头一看,发现墨久陵正抱臂好整以暇地俯视自己。
轻殊眉头一蹙:“墨久陵?你怎么在这!”
他笑了笑,悠悠在她左边的座席坐下:“想你了呗。”
轻殊斜眸瞪他一眼,冷哼道:“想不到堂堂魔界二公子竟如此巧言败俗!”
墨久陵佯叹一声:“我表达一番念想,竟还被你斥责,哎……”
知道他这个人虽然常故意说些叫人恨得牙痒的话,但却最是仗义执言,轻殊就没太过和他计较了,否则凭他这风流的性子,她绝对是要揍上两拳的。
如此盛宴,自当是要携妻带子一同赴宴,可是殿首,扶渊、昊天、墨玄皆是一人独座,唯沧易携了自家小娇妻寐姬坐一起。
“给我放下!”
沧易一声怒斥,右边三人都不禁侧眸去瞧,只见沧易眉心猛皱,眼底带怒瞪着寐姬。
寐姬娇声轻道:“我就是想倒杯酒嘛……”
沧易沉着脸将她托着的酒壶夺了回来,气愤道:“都说了我来我来,怎的偏要自己动手!”
寐姬媚眸一扬:“人家又不是端不动杯盏。”
沧易气哼道:“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全然没个分寸,你这手是能用来端茶倒水的吗!”说着他举手替她斟了杯酒,嘴上批评不停:“说好的这种事都让为夫来,总趁我不注意自己都做了,你让我伺候谁去!”
寐姬委屈挽上他的臂:“好了,人家知道错了……”
“没有下次了!”
你俩秀啥呢?右边三人齐齐回眸不声不响喝了口酒。
昊天先放下玉盏,哈哈一笑:“沧易和夫人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啊!”
沧易闻言叹了口气:“骇!有甚可羡慕的,我家夫人总抢着做事情,就是不让人省心!”
昊天笑容渐渐僵硬:“……”
都说妖界以美当道,绝非虚言!这家中地位整得明明白白。
死对头墨玄早已受不住他了,但这场合也不好多说,只得冷哼一声,兀自喝酒。
昊天扯了扯僵硬的笑,转口:“墨玄,怎么今日你家夫人未来呢?”
墨玄执盏的手顿了顿,面不改色道:“夫人她身体不适,缺席了,我代她向君上赔罪了。”
他朝扶渊托了托玉盏,随后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扶渊淡然一笑:“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