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阙眼眸一暗,抬手就轻而易举的将她抓了回来。倒在他怀里,姜黎无辜的眨眨眼,求饶道:“别......我哪里敢骗你。说到底,我那些本钱还都是你给的。”
她求饶的眨眨眼。
宗阙手里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勾唇道:“事到如今,你该喊孤什么了?”
徒然的,姜黎脸上闪过一抹娇羞。
她嗫嚅的喊道:“夫君。”
宗阙眼眸亮了亮,低头靠近了些,声音温和暧昧道:“再说一遍,孤听着,甚是悦耳。”
“夫君,”姜黎红着脸,眼神柔软,她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喃喃道:“你是阿黎的夫君呢。”
在她一声声的夫君里,宗阙的表情越来越柔和,那双眼眸也柔软似水。他宠溺的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发丝,低沉道:“孤喜欢。”
姜黎心说:我也喜欢呢。
她倒在他怀里,抱着他,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以前啊,她对他避之不及,连带着闻到了这股味都觉得厌恶。可眼下,她在他怀里闭上眼,就这么抱着就好开心。
良久,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姜黎悠悠道:“夫君,你要回宫么?”
他抚着她的背,慢条斯理道:“阿姊想孤回去么。”
她当然不想!
姜黎也不是圣人,甚至,她这种时候还十分的想要独占他,独占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她将他又抱紧了,笑吟吟道:“不想,我想让你陪着我。”
她说这话时,心里其实没抱多大的想法。
现在老皇帝还病着,宗阙独揽朝廷大权,每日天不亮就要去早朝。她私心想他留下,可是……
过了一会儿,宗阙道:“那孤就留下。”
“……”
翌日,天际微微亮,宗阙便穿戴好衣物。姜黎渐渐醒了,她侧头,看着身穿太子朝服,如太阳一般耀眼的这个男人,她干脆翻过身,单身撑额,抱着被褥,眼神如痴如幻的盯着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宗阙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手一提。当下,服侍他穿衣的婢女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姜黎看了眼四周,再次确定这屋子就是一品楼的雅间,昨晚,两人就在这里宿了一夜。可是宗阙仅在这里休息了一晚,好似这间房子的格调都提升了。她痴痴的盯着,笑道:“夫君这一身,好生威风啊。”
她笑起来,唇红齿白,眼神还有刚醒时的迷糊。
宗阙看着看着,忽的移开目光,正经道:“阿姊过来,帮孤穿衣。”
姜黎笑了笑,道:“好呀。”
她利索的下了榻,只是她没服侍过别人穿衣服,还是这么繁琐的朝服,她笨手笨脚,好不容易给他穿好了,却耽误了不少功夫。门外,内侍催促了好久。
她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盯着脚面。
宗阙过去抱了抱她,安抚道:“好了,以后多练练,熟能生巧。”
姜黎知道他是想让她如寻常的妻子一般,每日服侍夫君穿衣,而非将她看成婢女。
她点头,道:“夫君,时辰都误了,你快些去吧。”
宗阙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那孤走了。”
他离开后,整座搂再次安静了下去。姜黎没了困意,干脆起来洗漱,继续看账本。她打算把这些都看完,然后就专心去办闽南赈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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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在南疆立了功的王广风光的回了京。老皇帝一时高兴,时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