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宝就被调到了上清城的麒麟卫,王氏自然是跟着姜大宝一起回老家的。
而姜黎,因着官职之故,必须留在京都。
母女分别的那日,王氏哭的稀里哗啦,姜黎劝慰了她好半天,才把王氏给送走了。宗阙想的比她深,他把王广几个儿子也调去了岭南一地。几乎是姜家前脚走了,王广几个儿子就带着亲眷回岭南了。
得知了宗阙的安排,姜黎微微笑了笑。
这样一来,没了后顾之忧,她做事也就放心了不少。
半月后,京都热热闹闹的街头,忽然发生了一件奇闻异事。
说的是一名世家贵女在下车时,突然被自己府里的奴仆羞辱,当时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都看到那名仆役冲了过去,拉住主子的手,表白之后,就要行猥亵之事。
恰在这时,那人就被贵女带来的护卫给一刀砍了。
人当场就死了,甚至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听完了这则消息,伏案抄写经书的姜黎顿了顿,抬头道:“人死了?那贵女呢?”
小桃道:“贵女无事。听当时在场的人说,那不要脸的奴仆原本是街上乞讨的丧父小儿,贵女心善才收留了他。岂知他竟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那败类表白完后,突然幡然悔悟了。大哭了起来,嘴里还说着什么对不起,我是被人所逼之类的话,结果话都没说完,就被护卫给砍死了。”
姜黎瞅了眼一侧的阿大,阿大面露不安。
“对了,那贵女姑娘也认识呢,就是高氏的高怡。”
这时,阿大道:“小桃,茶壶里的茶都冷了,你去给姑娘泡壶新的。”
等到屋内只剩两人,阿大跪地道:“姑娘,这事我都没办好,您处置吧。”
姜黎摇头,道:“此事不怪你,我原以为那人是个有骨气的死士,谁想到他竟相中了高怡,还想把我供出来讨好她。这人啊,被美人迷得连家中病重的老母都顾不得了。幸好,幸好没让他说出口。”
她抬眼,道:“阿大你先回去吧,若有人问你此事,你就装不知道。”
待小桃端了壶新茶回来,进门道:“阿大呢?”
姜黎把没写好的那篇道经揉成一团,扔进了桌边的竹篓里。
傍晚,姜黎回观的路上,突然马车一停。
车外的护卫道:“主子,前方有人拦路。”
她睁开眼,掀开车帘一看,待看清对方的人,她眼皮一跳,几乎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她下了马车,冲护卫道:“在原地等我。”
“是。”
姜黎整理好衣裳,施施然的抬脚朝对面的马车走去。
黑鹰抱着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在姜黎靠近时,他小声提醒:“主公很生气,姜居士一会儿悠着点。”
他突然这般示好,还主动提醒自己,姜黎有些不适应。
她靠近马车,她都不怎么敢看车里的人。直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想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不管了!反正事都做了,大不了,她上去就装可怜!
这般想着,姜黎爬上了马车。
车内,宗阙端坐着,听见响动,他睁开暗沉的眼眸,盯了她一会,白皙俊美的脸上挂着冷笑:“姜居士当了官,怎的胆量也增了?”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冷意,靠着软垫,眼睛盯着她。
姜黎下意识脸一红。
怜光居士就是个小破官,她哪有什么胆量呢?
她可怜巴巴道:“阿阙,她屡屡欺我,就上回我进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