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雅间,二位不若上楼叙话。”
“也好。”迅先生先行一步上楼。
姜黎跟在两人身后上去。
青衣小童上过茶后,便把门关上。屋内只有三人,便听邓池道:“姜……姑娘,其实这位迅先生是青鹤书院的教习先生,另一层身份,也是当世大儒阚老的学生。阚老在江东威望极重,在词赋、礼仪、算数等都有很高的成就。”
姜黎闻言,不禁对中年男人生了几分敬畏。
虽然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当世大儒啊,光是这四个字就金闪闪的亮着光。
迅先生宠辱不惊的饮了口茶。
“昨日,我见姑娘颇有算术之才,恰好阚老著书需要一名摘录的小童,我昨日原以为姑娘是男子身……”说到这里,邓池已是特别遗憾。
姜黎若是女子,倒是不方便了。
“对身份遮遮掩掩的人,便是有才,也难当大用。”迅先生瞥一眼姜黎,毫不客气道:“何况,她一女子,真如你所说?”
他如此说话,邓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姜黎。
对方如此嚣张,她若不自信也就罢了。偏偏姜黎就算术拿得出手,她要是真退了,这事再传进尚云霓等人的耳朵里,不得笑话死她?关键,姜黎还真是想知道这位迅先生在当世的算术领域到底有多厉害。
于是,她缓缓道:“不若我与迅先生比一比?”
听闻此言,邓池惊的抬起了头。
……
半个时辰后,迅先生离开一品楼时,整个人唉声叹息,竟是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
邓池站在马车前,定住脚后,他急迫的回头看去。
二楼的窗边,姜黎朝他拱了拱手。
扮做男子的少女睁着一双乌黑盈亮的眸子里,里面绝无轻蔑骄傲之态,反而十分友好。
在刚才她与迅先生的比试中,她尽数答对了对方出的题目,而她出的,迅先生只对了一题。如此差别,令得在书院里备受推崇的迅先生颜面扫地。
姜黎觉得自己用后世的知识打败前人,赢到最后,她也觉得不光彩。
羞愧之下,她便极为耐心和详细的把每一道题都给两人解答了一遍。便是这样,到最后,迅先生失神的坐回了椅上。
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摇着头一句话说不出。
车上,邓池小心翼翼道:“先生,您看……”
迅先生闭着的眼突然睁开,双眼里一扫失落,忽然神采奕奕,兴奋道:“老师如果知道这京都之中,有能把他的理论应用的无比娴熟的女子,定会开怀!”
“啊……”
先生态度的转变,令得邓池都惊呆了。
原本,他还担心先生觉得失了面子,从而为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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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数日,便是重阳节。
此时的姜家一家,已经在去往梅县老家的路上。
因为姜家有传统,每年的重阳节都要回老家祭祖,所以姜大宝提前跟上司请了假,带着王氏和姜黎回乡过节。
眼看不远处,梅县的牌坊已经近了,姜大宝迅速让人停车,自己美滋滋的换了身官服出来,威威严严的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走得是耀武扬威,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姜家这次衣锦还乡,昔日的张县令提前得了信,早早的就带着乡绅村民在村口等着。
当初王广只是上清城麒麟司的一个小官,便让张县令供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