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就快些说,你说的这些大梁人都知道。”秦宏瑾有些着急。
老妇人见状微微一笑,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又喝了一口,说:“好茶,久置不变气味。”接着她放下茶杯,颤颤巍巍的走到秦宏瑾跟前,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那您可知道,那赵贤妃当年生的可不是个皇子,她生的是个姑娘。”
西北阳光充足,从外面斜斜的照进来,明晃晃亮堂堂的。可是秦宏瑾坐在那儿,看着老妇人。老妇人的眼睛有些浑浊,还带着些红血丝,因为年岁大,还有些发黄,恍如从地府爬上来的厉鬼一般。
秦宏瑾不由得一抖,说:“休得胡说。皇宫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老妇人说完这话,又坐回椅子上,说:“我就知道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可是你知道当年京城闹时疫,这宫里为了不让这时疫散播开来,各个宫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贤妃娘娘住的飞香殿,可是临着东边的延义门。想进出个把人,还是很方便的。”
秦宏瑾被这老妇人说的有些发愣,她上辈子经常出入紫微宫,可是也没进过后宫啊,再说了,现在贤妃住在哪儿,她怎么可能知道。
本来,临行前付锦绣嘱托她去西北的时候沿途顺带查找一个管事妈妈。据付锦绣说,那个妈妈上辈子一直是在瑞王府里,而这辈子她发现这个老妈妈已经不见了,付锦绣还跟她说,她前些日子听说有一种毒药,能让人不明不白的死去,死状类似风寒,她觉得自己前世的死可能没那么简单。而这失踪的老妈妈,就是个医女。结果,付锦绣的事儿没查出来,倒牵出来这么一桩不知真假的皇宫秘辛,秦宏瑾有些不知所措。
老妇人看着秦宏瑾,说:“到底还是年轻啊,只是看着沉稳罢了。事儿我说了,你信,就好好查下去。不信,就一刀杀了我,反正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我的夫君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还在下面等我呢。”
秦宏瑾犹豫了一会儿,说:“您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您当时也参与其中?如果是这样,贤妃娘娘就算不杀了你,也不会放你跑到雍郡来。”
老妇人闻言惨然一笑,说:“她想杀我灭口,可惜,不知道是老天爷保佑我还是看我干了这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儿惩罚我,我的夫君儿子儿媳小孙子都命丧火海,只有我带着我的小孙女逃了出来。京城我是待不下了,大梁我也待不下了,只得跑到这雍郡来。只是没想到,这雍郡也成了大梁的了。”
“你可会医术?”秦宏瑾问道。
“医术?老婆子我只会下毒还差不多。”
“其实,这事儿您不说谁也不知道。”秦宏瑾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可是我不甘啊,她杀了我家三代四口人,凭什么就能安安稳稳的待在紫微宫。”老夫人老泪纵横。
“那当年贤妃娘娘诞下的小公主去哪儿了?”秦宏瑾继续问道。
“去哪儿了?当然是死了,谁还能让她活着啊。但是怎么死的谁知道啊,这事儿可不归我管。”老妇人说,“不过啊,老身我做了个套儿,一年京城里生姑娘的人家可多了去了,我随随便便留点线索就足够姓赵的那个毒妇头疼的了。我就是让她做了皇太后都不安稳。”
“直娘贼。”秦宏瑾差点骂出声来,她也是泰安十六年生的,等等,她自己、付锦绣、夏秀清、林柔儿都是泰安十六年生的,难道说,前世的死并不是像她们想象的那样,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