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夏秀清想了一会儿,把大丫鬟采芳叫了过来,附耳在她身边说了几句,采芳不解的看着自家姑娘,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就照我说的做,到时候你就明白,我这也是为了付家姐姐好,她不会怪罪的。”夏秀清看着自家大丫鬟一脸的疑惑,解释道。
采芳点点头,说:“姑娘放心,婢子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的。”
夏秀清闻言点点头,靠在了垫子上,这几天,终于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至于那两个贱人,有了付家姐姐帮忙,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让他们在没定亲前就暴露出来。她攥了攥拳头,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儿。
第五章
夜,是黑的,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声音来辨别周围的环境,那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靠近的敌人还是同袍的士兵,分辨不清啊,偶然闪过的一道银光,伴随着凄凉的惨叫声,有一个士兵倒下了,接着,大家都倒下了。大漠的星空是真美,你们看到那浩瀚无边的银河,还能分辨哪颗是太白,哪颗是荧惑,还能轻而易举的指出北斗的位置。可是那儿的夜里也是真冷,倒下了的士兵就算是伤得在轻,没有御寒的衣服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大漠干燥凛冽,最湿润的,不是天山那边刮过来的,带着葡萄跟哈密瓜香气的空气,而是那浓重的血腥气,挥之不去。
秦宏瑾从噩梦中醒来,马车还在官道上驰骋,母亲在旁边抱着弟弟,嫂子带着侄子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父亲跟哥哥已经先骑马回到京城,现在泰安三十二年,秦家军躲过了西戎在白玉谷的伏击,生擒了西戎的大皇子兀都那,梁朝大捷,父兄凯旋回京。她是秦家大小姐,不是小秦将军。
前世,秦家在白玉谷遭遇伏击,,父兄战死沙场,秦家军伤亡惨重,消息传来,秦宏瑾穿上战袍,为父兄报仇,整整在西北待了五年,终于手刃了仇人。
重新回来的时候,正是白玉谷之战的前一天,秦宏瑾一边让管家骑快马前往秦家军,禀报白玉谷有埋伏一事,又说服母亲嫂子,带着其余亲兵以及自己操练的一众娘子军前往白玉谷。秦宏瑾自幼习武,又懂兵书谋略,秦父曾经惋惜的说道,若汝为男儿,则我秦家不愁日后前程,我大梁不愁外敌来犯。
秦宏瑾率军来到距白玉谷几公里的地方,带弓箭兵和步兵步行前往,命余下将士待命,待见得暗哨传来,就骑马前往,若看见秦家军,也请他们一起等待,见暗哨后,让他们从右侧上山。众将士不明所以,却又深信秦宏瑾。
说完,秦宏瑾让大家穿上夜行衣,咬住筷子,从白玉谷左侧的黑风山边路前行,走了约半个时辰,前方隐约能看到西戎军队的帐篷,这才下令弓箭手射箭,打得西戎措手不及,又趁乱率步兵向前趁乱砍杀,并打出暗哨。此时,秦家军已经来到白玉谷,秦将军在听闻管事来报后,对着舆图研究了半晌,觉得秦宏瑾的消息可信,重新排兵布阵。
秦宏瑾只记得自己不停的手起刀落,不停挥舞着手里的鸳鸯刀,她忘了自己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