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洋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来自中国地区。
崇正雅接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那头传来焦急且担忧的女人声音。
“我听你爸说你在赞干比亚受伤了?你没死吧?”
是裴思薇那女人,他记不住她的手机号,前面加一串区号数字就认不出了。
崇正雅啧了两声:“哪有当老婆的张口闭口就问老公死了没,会不会说话?“
裴思薇也觉得自己太过直白,遂换个了问法:“那你还能活多久?”
崇正雅嘴角抽搐:“你他妈放心吧,你没驾鹤西去之前老子哪儿舍得死?”
裴思薇顿了顿,半晌后又说:“我……那什么,你爸不放心你,他让我过来看看你,我现在打算买机票过去。”
崇正雅微微愣了,回过神后又装模作样的吓唬她:“这边很危险的,你要来吗?”
“你都没死,我能死?”裴思薇不甘示弱:“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垫背。”
崇正雅坏笑:“哦,想跟我殉情?看不出来你对我这么痴情。”
“你听不懂人话,我懒得跟你说了。”
裴思薇咋咋呼呼的要挂电话。
“你别来了,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来了绝对哭着闹着要回家,”崇正雅神色松懒,手插着裤兜,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在家等我回来就行。”
挂掉电话后,崇正雅忽然觉得医院这瓷白瓷白的墙也没那么刺眼了。
这便宜老婆也不算白娶。
崇正雅扬唇,心间泛起一丝柔软。
这边病房里的褚漾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徐南烨,眼睛又湿了,小嘴又瘪了。
徐南烨哭笑不得:“我们漾漾今天是水做的。”
“哥哥,”褚漾坐在病床边,“伤口还疼吗?”
她抬起胳膊用指尖碰了碰他唇边的伤口,生怕弄疼了他。
褚漾的指腹柔软极了,触上他的唇时,惹得徐南烨心尖瞬间被什么不轻不重的掐了下,又酥又麻。
徐南烨眨了眨眼,薄唇微启,声音有些压抑:“疼。”
“都怪我,当时明明还在施工,就这么进去,还害得你受了伤,”褚漾不住地自责着,“对不起。”
徐南烨歪了歪头,语气幽幽:“怎么补偿我?”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换做平时褚漾早就骂他了。
但现在褚漾开着十级滤镜,就觉得眼前这个绑着绷带的男人弱小无助又可怜,身边又只有她在,当即就嘟着唇,软软的说:“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男人忽然倾身,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
“漾漾,”徐南烨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亲亲我。”
褚漾往病房门外看了眼,没人,当即转头捧着他的脸轻轻用唇碰了碰他唇边的伤口。
她动作很轻,生怕压到了伤口弄疼他。
“这样行吗?”
徐南烨眸色微沉,嗓音渐渐有些沙哑:“你觉得呢?”
眼前的男人就是受了伤,穿着病号服,打着绷带,接个吻的力气还是有的。
徐南烨表面上看着清风明月,斯文儒雅,一副不耽于女色的谦谦君子样,但摘了那副伪装的眼镜,到底是人是狼自然显露。
男人的占有欲都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亲亲哄哄当然不足以。
他很快就被这个轻轻的唇边吻挑拨起全身的欲望。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