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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立刻，放人！"

    这倒好笑。这警察做了那麽多年警察，第一次见人被刺伤了还要保罪犯的。

    可是这事毕竟不是他能左右的。

    也只有帮人办了手续领人离开。

    铁门打开的时候，卓译的眼睛都直了，他看著李唯，一眼都舍不得落下。

    李唯整个人都消瘦了，青色的胡渣让他看著更憔悴。

    卓译见他这样，心疼万分。打发看护先去开车，只留下李唯和他在那条诡异的出看守所的路上。

    他抬手，想摸摸李唯散乱的发，可惜手够不到，而他又站不起来，只有苦笑。

    李唯见他那麽辛苦，微微低头，手接触到的，却不是发，是李唯的脸。

    卓译的手，再次温暖了，不再和那天似的冰冷。

    卓译说，"就算你不这样做，我也会放过他的。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李唯低头退著轮椅，"我知道。"

    卓译惊，"那你还？"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需要安静。"

    卓译砖头朝李唯一笑，"你在想什麽？"

    李唯语带笑意，"我在想...你怎麽突然变得那麽笨，为我捱了那刀呢？我不明白。"

    卓译苦笑，"你以为呢？你以为我是一个自私残酷，冷血暴戾的禽兽？"

    李唯不说话，呆呆看著轮椅上的人，现在的卓译，连说句话都很累。

    "就像你说的，我的确不是什麽好人。可是李唯，你不能因为我不是一个好人而否决我对你的爱。没有你，我怕我会疯的......"

    "那天，我喝醉了。才歇斯底里的跑到你家去。你该猜到，我找人跟踪你。你的一举一动，我每天会收到报告。我无法忍受看不到你，更无法忍受你和别人在一起......李无意的事，真的是意外，我没找人对他做什麽。我当时只是把小紫带去要挟他，你也知道，那时候情况危机，他再不卖手里的股票，我怕我们也要完蛋。我是真的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他会死。"

    李唯微微低头，再抬头，望了眼许久未见的阳光。

    "卓译，不要说了......"他突然说。

    卓译停下了解释。转头看著身後的人。

    身後，李唯微微抬头，看著那片天空。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他哭了...

    大概是真的......太久没见到阳光了。

    卓译看著那两行泪，微微开口，"找个好人家，把小紫好好养大吧。他不能一直跟著你。"

    "恩。"

    "你喜欢郊外的房子麽？"

    "还好。"

    "伤好了以後我们去看房子吧，我喜欢带花园的。"

    "好......"

    李唯说，"卓译，我想哭。"

    "你已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