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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根这伙参加了童子试的家伙们,总算找到机会说一说镇上的见闻了。 “以前先生跟我们说,我们还不信,这次总算见着了。都五十好几了,还参加童子试。”水根今年是第一次参加童子试,以往在学堂听胡大秀才说考试的不容易,他还有些不以为然。 胡北清是第二次参加了,经历了一次失败,他不会再像水根这般嘲笑那些年纪大的考生。“水根,童子试本来就没那么容易考,你又不是没参加过,别再这么说了。” 水根挠着头,嘟嚷道:“我知道,你都说好几回了。其实我没笑话他们,我只是觉得要是我,我肯定不会去考了,老老实实在家种地不就得了。” 胡北清摇摇头,如果人人都这么想,那就不会出现年纪大的考生了。大家不都是还抱有一线期望,希望自己能考上秀才,将来参加会试,当上举人。 水根在这时候也不愿意跟胡北清说话,怕又被教训,转头对芦米笑道:“芦花,你猜猜我这次碰见谁了。” 芦米不假思索道:“周尘呗。”周府那样的人家,应该会让周尘参加今年的童子试的。 水根一愣,随即道:“呃,别说,周尘我也遇见了,他的病还没怎么好,远远看过去一张脸也是耷拉着的。”说完还啧啧摇头。 芦米笑道:“你摇啥头,他生病有他爹娘摇头,哪轮的上你啊。” 水根白了他一眼,“我是可惜他一张好看的脸,没事耷拉着,搞得人人都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芦米无奈道:“这不是人家生病了么,你生病的时候不耷拉脸啊?” “行了行了,我不说他了。”水根念着跟周尘好歹一起摘过野菜,口头上放他一马,不说他了。看着芦米又问了一次,“你再猜猜我遇见了谁。” 芦米眨巴眨巴眼瞪着他,这怎么猜啊?水根和她都认识的人多了去了,邻村几年也有不少人去参加童子试,她哪能猜到水根说的是谁啊! “我又没去镇上,我哪知道啊?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围在一起的伙伴也催促道:“水根,遇见谁你就说呗,还猜什么猜啊!” 水根看了一圈,“嘿嘿,我碰见喻培那小子了。” “是他啊,他现在住哪去了?他考上了吗?” 听着伙伴们一个个的发问,可见严喻培当初在村里混得不错啊!芦米想起严家那位漂亮的婶子和偶尔见过几次的大叔,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当过有钱人的严氏夫妻在湖塘口,和这些一辈子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亲们也处的非常好。他们似乎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就能有什么样的表现。 “我看见他都吓一跳,你们不知道他变化多大啊!比周家少爷还像少爷,那穿着和气派,要不是他先喊我,我都不敢认。” 伙伴们不太相信,以为水根是骗他们,都看向胡北清。 胡北清道:“他本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算他爹娘带着他改籍了,可是他大哥和大姐分家出去了,不都还是商籍吗?” 分家了连户籍都可以不一样?芦米好奇道:“他大哥大姐是商籍不会影响他吗?” 胡北清看着芦米,给她解释道:“都分家出去了,名义上就不算一家人了,各过各的,怎么会影响到他。” 芦米恍然大悟,这名义上和私底下的事,不说都心知肚明了。“那他大哥大姐生意做的好吗?不是说他家得罪人,被扳倒了吗?” 水根丢了一个你傻的表情,“都说分家了,倒又不是倒祖宗八辈!” 芦米挑眉,主动承认道:“好吧,是我傻了。” 胡北清笑了笑,接着道:“喻培倒是没辜负他爹娘,诶,也不知道他府试考得怎么样。” 芦米还挺惊讶的,“他这么厉害?考起县试了?以前也没见过他读书啊!” 胡北清道:“哼,你小看人了吧,他名次还挺靠前呢。” 水根扯着地上的野草,“我听他说,他爹娘给他请了大先生教课,每天不是念就是背。” 芦米道:“那是理所当然的,连户籍都改了,他们家还会不请先生吗?” 水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哼哼道:“他说不定就能考上秀才,哦~翻种去咯~” 水根这家伙都走了,围在一起的家伙们也就跟着散了。芦米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心道:说不定将来还玉佩的时候,还要叫严喻培一声秀才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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