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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朱颜泪】(40) (第4/11页)
拆成了废墟,如今韩云溪安排了一些女弟子在那里收拾着,准备重建。而青藤轩这公孙龙曾经的住所也被夷为平地过,还被掘地三尺,但在那件风波后,在韩云溪的授意下已然重建了一所出来,和过去那般一模一样的。 韩云溪安排了母亲住进了青藤轩,什么用心不言自喻。 故此,当韩云溪坐在青藤轩那往日公孙龙所坐的椅子上,姜玉澜进来,见到韩云溪的第一句话是: 畜生! 畜生韩云溪,却是怔怔的,根本不在意母亲对他说了什么。他有 些恍惚—— 终于能肆无忌惮地瞧瞧母亲了! 他何曾能像今日这般,毫无畏惧,毫无负担地,目光灼热地,肆无忌惮地,就这么盯着母亲瞧着。 他在想,要说该是外祖父和外祖母从小教导得好,罕见江湖女子会如母亲这般,在厮杀搏斗中成长,但平日举止言行间十分端庄得体,带着世家贵族的气质;但要说是个端庄妇人?但偏偏母亲实则是天生媚态,那冷艳绝伦面吞上,那瞳孔内的暗藏的水波就不说了,那丰腴腰身,在行走间会自然地扭动轻摇,那韵味,风情万种,妩媚婀娜,让人难以自持,想入非非。 他又在想,为何,为何这样的人儿,偏偏已经叫他人采摘了去,被人如此亵渎、蹂躏、摧残…… 韩云溪多少个朝思夜想,如今美梦成真,反倒有些觉得不真切了,唯恐是南梁一梦,只待他伸出手去触碰,一切就镜花水月般,烟消云散。 他一时间只是怔怔地看着姜玉澜,思绪杂乱。 姜玉澜被儿子这前所未有的直勾勾的视线感到火冒三丈! 她屈服于公孙龙,如今算是间接屈服于韩云溪,但毕竟二十多载为人母,面对这个如今可以左右她肉体和尊严的儿子,她还是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场。 但这气场无法动摇韩云溪半分。 韩云溪好不吞易回过神来。实在是母亲美得,让他痴迷,像旋涡一样把他卷了进去,拉扯着他,让他晕眩。 他离开座位,一声“孩儿见过母亲大人”,弯腰行礼,表现得毕恭毕敬。 实则主次早已易位。 过去,相比榆木疙瘩般只晓得闷头修炼的大儿子韩云涛,小儿子韩云溪这从一而终的恭敬的姿态,是如此让姜玉澜感到受落。现在?她只感到恶心丑陋,全然是惺惺作态,所以,她根本不管韩云溪做了什么,而是因为“规则”的约束,刚刚才骂完儿子畜生的她,同样“毕恭毕敬”地对韩云溪行礼:“妾身见过门主大人。” 两人神色怪异地互相行礼,场面顿时怪异无比,空气中飘浮着尴尬。 韩云溪过去的缺点,在姜玉澜看来,不过是“顽劣不堪”或“荒唐”罢了,韩云溪还是她的乖儿子。如今韩云溪爬到她的头上变成了她的主人,她并不相信这个与采花大盗无异的儿子还会把她当做母亲,她行礼完后,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然后又说: “妾身如今为奴为婢,任凭门主摆布。” 姜玉澜的声音里没有怒,只有冷,如雪般苍白,如冰般冷漠,那声音割人,也刺人。 韩云溪闻言,脸上装出错愕,然后是失落,最后无奈地叹一声,却道: “母亲,外祖母之事,孩儿有罪,但绝非孩儿所愿,今日之事也绝非孩儿所愿,一切都是那人命令罢了。” “你推得倒是一干二净!” 姜玉澜却不想听韩云溪那些话。她母亲的威仪还未能完全摆脱,下意识地又直接喝问一句: “你是何时成了那人的走狗?” 韩云溪心中早有腹稿:“被授功法时,因为与玄阳功并不冲突,并未知晓这是魔门功法,也不晓得师尊的真实身份,实则,母亲冤枉了孩儿,在那场大战之前,师尊并未让孩儿替他办过任何事。” “师尊?呵,如今一切如你所愿了,你还说什么非你所愿?” 姜玉澜是何等聪慧之人,哪里看不出刚刚韩云溪看她目光中那赤裸的欲望。她现在对一切都怀疑,一切都不信任,无论是侯进财说的还是沈静君说的,现在韩云溪说的也一样。她甚至怀疑公孙龙并未下过那些“指令”,一切不过是韩云溪鸡毛当令箭,目的只是她这个母亲罢了。但和拿侯进财没辙一样,怀疑归怀疑,她却难以反抗,也赌不起那可怕的后果。 姜玉澜心里认为,现在她虽然为奴为婢,任人淫辱,但再不堪,至少这一身修为还在,只要修为在,她就相信还有翻身的机会,说不准还可借助姹女经迈进更高的修为境界。 这种心理准备,姜玉澜早在沦陷于公孙龙之手时就已经铺陈过,只是现在对象换成了自己的儿子韩云溪,其中的羞辱虽然更不堪,但并无太大区别。 所以,她再度冷冰冰地说: “你待如何,下令就是了。” 我待如何? 瞧着母亲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韩云溪心里,本能地,自然是想直接将母亲就地正法,剥光了母亲一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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