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却又气恼。气恼自己不争气,竟然还顺着那双手臂往后靠了靠。
“我又不冷。”小老鼠犹自倔强。
肖吟低声笑:“是我冷。”
没来得及发作,便听见院门嘎吱作响,一袭红衣的田梳捎带着低眉顺目的田镯,拎了一堆年货,进了院子。
见到人来,肖吟也没撒手。往日最讲规矩的人,被雷劈过之后,连这点体面都忘了。
商响拍了拍腰上的手:“先放开。”
肖吟不情愿,松了力气,可手指还在腰侧流连。
田梳冷眼瞪他,也瞪厚颜无耻停在商响腰上的手。脸上写满咬牙切齿,不掩饰的嗤笑:“这会儿知道搂着了,早干嘛去了?”
原本想要松开的,可听了这话,反倒护食似的搂得更紧。心口划过一种情绪,许是追悔,但不记事的肖吟理不清。
田镯拉了拉脾气暴躁的姐姐,抿唇小心做着和事佬:“姐,别发脾气啊。”
田梳不情愿的冷哼,矛头又指向了商响:“光天化日的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连尾巴都……”
生硬的截住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田梳死死咬着唇,眼神儿带怒带恨。
这衣冠楚楚的臭道士比狐狸精作孽,害商响坏了修为没了尾巴。今生落下一身痛不说,投胎转世还做不了人。
心是偏着长的,田梳护短,恼商响不争气,却单单只恨肖吟,恨得磨牙凿齿。
商响拿开腰上的手,从温暖宽阔的怀里出来,含笑安抚着田梳:“你们怎么来了。”
恨不得把肖吟塞进十八层地狱油煎火烤了的梳子精脸色稍霁:“来看看你,免得你死了,大过年的不吉利。”
明明是好意,梳子精说话总是不大中听。
商响微微笑,起了斗嘴的心:“多谢了,暂时还能活一段。”
“祸害活千年不是。”
“是是是,梳儿说得都对,您可不就活了一千多年了吗?”
“你!你他妈……”
不怪梳子精要骂娘,每次吵架,都难在这只伶牙俐齿的死耗子嘴上讨到便宜。
一袭旧绿长衫的田镯出来劝:“响哥你身子没好利索,我跟姐姐来给你们送些年货,过年嘛,还是要热热闹闹才好。”
“妖怪过什么年啊,小镯子在凡间待久了,真当自己是个凡人了?”
商响拿老实人田镯打趣。
田镯腼腆的扯了扯嘴角:“咱们修行,不就为了来世能做凡人吗?”
商响轻声笑了笑,不言不语。
田镯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商响那笑,瞧得他心头发苦。
“好了好了,承你们情,东西我收下了。”
商响接过田镯手里的东西,拉了拉他的手指安慰:“做不了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做老鼠的时候威风着呢。”
“嗯。”田镯点头,他嘴笨,到头来还要响哥安慰。
肖吟盯着田镯被商响捉住轻轻摇晃的手指,面色愔愔。到底还是沉不住气,走上前来,强硬夺回属于自己的手,小声说:“你拉着我。”
重音落在“我”字上,语调似撒娇,又像耍赖。
突然被握住的指尖颤了一下,商响眼梢微扬,瞠目结舌的回看身侧的高大身影。
莫不是真被天雷劈傻了?
简直像只认人的雏鸟。
商响哭笑不得,想抽出手却又不能。
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