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多。
沐凤轨被锁在床上的这两个多月,安欣依然没有让沐凤轨吃饱过。
而每当沐凤轨因此焦躁不安,意图虫化的时候,就是一针镇静剂下去,一场昏沉的睡眠。
到了现在,沐凤轨已经虚弱到连虫化都不能进行。
安欣正在思索着,是让沐凤轨因为难产而死,还是产后衰弱而死这个问题的时候,沐凤轨的这场阵痛堪堪停止,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瘫软在床上。
他半睁着冰蓝色的双眼,眼角有泪痕滑过。
安欣站起身,拿着帕子擦去了他额头上的汗水,以及眼角的泪痕。
有医生盯着,难产而死这件事不怎么好操作。
所以,还是在产后护理中做些手脚,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沐凤轨衰弱而死吧。
安欣淡淡的想,便宜沐凤轨了。
这一波阵痛停止后的五分三十一秒,下一波阵痛再次降临。
沐凤轨又开始拼命挣扎扭动,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温热透明的液体,从沐凤轨的双腿间缓缓流出,将他驼色的睡裤打湿大片。
“啧,羊水破了啊。”安欣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沐凤轨上下起伏的肚子之后,好整以暇地从他嘴里取出棉布,然后拿起通讯器,“真可怜,我这就帮你叫医生。”
以沐凤轨的凄厉惨叫为背景乐,安欣拨通了医生的号码,声音紧张焦虑。
沐凤轨的预产期本来就在这几天,医生和看护们早已经在皇宫内待命有一段时间了。
接到安欣的讯息之后,众人在二十分钟内就带着各种器械赶到。
在医生的指挥下,沐凤轨被捆在了一张特质的椅子上,褪去了睡裤,双腿一左一右大开,脚腕被分别绑在椅子两侧突出、又向下倾斜呈滑梯状的宽大扶手之上。
生孩子其实是件挺令人尴尬的事情。
脱裤子张开腿,把□□暴露在所有医护的面前,还要被人仔细的刮掉毛发,很大机率还会当众大小便失禁。
安欣刚开始的时候还表现得很体贴,不时替沐凤轨擦擦汗水,递点维持体力的饮品。
但当沐凤轨惨叫了足足七个小时,从中午到夜幕降临,嗓子都喊哑了,还没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安欣就算再有耐心,也顶不住了。
他找了个理由走出房间,打算安静一会儿。
房间里,便剩下看护们、医生,以及被绑在椅子上生产的沐凤轨。
看护们原本就对沐凤轨这个敌国皇子没什么好感,又被魔音贯脑了七个小时,实在打不起什么精神,此时都避到较远的地方,做一些准备工作。
只有皇家医生还算尽职尽责,一直守在沐凤轨身旁,观察他的变化,以免有什么不测发生。
一波阵痛结束,沐凤轨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用那对冰蓝色的眸子望向身边医生,忽然开口:“孟叔。”
声线压低再压低,细若游丝,只堪堪能让身边的医生听见。
医生惊愕地望向沐凤轨,只见沐凤轨原本坚毅英俊的一张脸,此时瘦得两腮都凹了下去,倒衬得一对眼睛格外大,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而此时,那对冰蓝色眼睛里所散发出的光芒,绝非失智者所能拥有。
医生姓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