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假如他贸然行动而导致失败,以卫霄对他偏执的占有欲,是绝对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的。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天还没有黑。
陆维转动金黄的眼珠,看见卧房的门被打开,陆瑛提着一个铁笼子走了进来。
铁笼子里装着两只鸡,一只兔子,都是活的。
看到陆瑛提着的东西,陆维心里的判断又笃定了两分。
但他还是没有任何行动,只是直直的盯着陆瑛。
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支撑判断,他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这段时间以来,陆瑛肉眼可见的憔悴消沉了不少。卫霄对他的那一次殴打,不仅打击了他的**,更沉重打击到了他的精神和自信。
陆瑛变得唯唯诺诺、患得患失,纵然仍旧蓄着和陆维同样的发型,穿着和陆维同样的衣服鞋子,因为整个精神面貌的萎靡,也不再和陆维相似。
面对这样拙劣的仿制品,卫霄自然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和愧疚。
卫霄的性格本来就冷,在经历了末世几番生死挣扎,生命中唯一的至爱又变成丧尸之后,越发的冷酷无情。
若非陆瑛是陆维在这个世上血缘关系最近的亲弟弟,将来自有其可利用之处,他早就把陆瑛扔出去,任其在基地中自生自灭了。
陆瑛将铁笼子搁在地上,一步步走向坐在铁椅上的陆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是冰凉的。
他刚刚知道了一个消息。
卫霄两年前就开始组建科研团队,研究如何让丧尸的神智复苏,以及丧尸与人体大脑的交互移植。
如果成功,他的身体就是陆维最适合的容器。
他到了现在才明白,卫霄第一次与他交欢之后,那句满怀愧疚的对不起,究竟指的是什么。
卫霄从来没有爱过他,哪怕一点点,也从来没有。
三年来的纵容和温柔都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施舍,卫霄前世毫不在意的令他替死,今生纵然和他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依旧没有任何迟疑的要他替死。
他自以为是水滴石穿,谁知是君心似铁,磐石无转移。
陆瑛停下脚步,与坐在铁椅上的丧尸两两对望。
无论看多少次,都还是很丑陋很可怕。
而除了丑陋可怕之外,它还很脆弱。
它被牢牢的束缚在铁椅之上,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只要去厨房拿一把锋利些的刀,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切下它那颗丑陋的头颅。
众所周知,丧尸的弱点在头部。只要破坏了头部,或者割下头颅,就绝对没有再继续生存下去的可能。
但陆瑛不敢。
纵然知道卫霄所做的一切,知道他被卫霄视作陆维的容器,他也不敢。
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这样的生活,他至少可以在优渥的环境待遇中,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而如果他切下陆维的头颅……不,甚至哪怕是再弄伤一点点陆维的身体,谁都不知道卫霄会对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陆瑛移开目光,走到床头柜旁,往马克杯里倒了一杯冰水。
然后他端着这杯冰水走到陆维面前举高,自陆维的头顶缓缓淋下。
水流很快打湿了丑陋丧尸的头发,沿着丧尸青黑色的鼻唇沟流淌。丧尸被这样当头淋下冰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