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钊说:“我觉得阿骅不一定愿意去。”
康家胤苦笑一下, 没有说话,看得出来情绪极其低落。罗子钊也想象得出来, 他们最困难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潇洒地跑了,如今他们生活逐渐稳定, 兄妹几个互助互爱, 齐心协力,努力改善着生活, 她又回来了,带着大把的钞票,说要照顾他们,甚至还要分开他们。却没想过,他们兄妹早就从心理上断了奶,再也不需要她的照顾了。
康家胤开始和面,罗子钊则继续开着生蚝。房间里气氛沉闷而低落,明明今天是新年伊始,一切都该有个好的开端,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阴影笼罩着,难免叫人胸闷气短。
“啊!”罗子钊手里的撬刀没对准,插偏了,戳到了手指头上,左手食指给戳破了,顿时鲜血直冒。
康家胤正在和面,听见动静,迅速放下手里的活:“怎么了?伤到手了?”
罗子钊扔了撬刀,捏着手指头,吸着气说:“不小心戳到手了。”
康家胤赶紧抓起他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疼不疼?”
“有点儿。”罗子钊觉得有点窘,他都交代自己要小心点了,结果还是犯了错。
康家胤放开他的手,说:“你用洗手液将手洗干净吧,生蚝别撬了,一会儿我自己来。我去给你找创口贴。”
罗子钊洗好手,康家胤已经翻出了急救包:“将手擦一擦,别太湿了。”
罗子钊擦干净手:“我自己来吧。”
康家胤没理他:“坐下吧,手给我。”
罗子钊坐在沙发上,康家胤蹲在他面前,拿出棉签轻轻将伤口处渗出的血迹吸干,然后拧开酒精:“有点疼,忍着点。”
罗子钊伸着手,看着康家胤垂着眼帘,抿着唇一脸严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想着他今天遇到的烦心事,自己又给他添乱,不仅有些懊恼,说:“对不起啊。”
康家胤抬起头意外地看着他:“怎么这么说?”
“我太没用了,开个生蚝都不会。”罗子钊懊恼地说。
康家胤说:“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事的,经验都是在失败中积累出来的。”他将沾了酒精的棉签涂上伤口,罗子钊疼得下意识往回收,被他抓住了,罗子钊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是一双从未干过活的手,这么漂亮的手最适合养尊处优供人欣赏了,今天却在帮自己的忙时英勇负伤,康家胤心里有些自责。
他小心地用酒精消了毒,然后撕开一张创口贴,小心仔细地帮忙贴好:“好了,生蚝你就不要开了,一会儿我自己来。”
“我还能弄,这次小心一点。”罗子钊说。
“不用,这创口贴不防水。”康家胤将东西收好,放进抽屉里,起身回厨房继续和面。
罗子钊拿出手机,却忍不住往厨房里看,最后还是起身去了厨房,站在一旁看康家胤干活。康家胤干活的时候特别细致认真,效率也极高,很少做无用功,罗子钊看着盆子里四散的面粉逐渐变成了一个光滑的面团,像是在制造一个艺术品。他干活的时候十分专注,眼帘低垂,罗子钊忍不住想,总说认真的人最好看,认真的康家胤那就帅得无以复加了,总不由自主地牵引着他的目光去看他的脸。
康家胤揉好面,抬起头看着罗子钊,后者慌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康家胤说:“面先醒着,我先去炖牛腩。阿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