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塔尔王通过翻译得知了赵栩的意图。
立马拒绝道:“不行。”
翻译将图塔尔王的话道出:尊贵的大宁皇帝,您的儿子讨要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图塔尔王的亲弟弟,我们的王族断不能与人做低伏小到此地步,我们已经献出一个公主,在北夷皆是一夫一妻制,就连北夷王也是如此,我们将公主嫁入大宁已是破了例。
这话里句句透着不容回旋的拒绝。
赵豫摸着胡子:“嗯,有理,愿两国邦交永结,是我儿胡闹了。”
赵栩的希望落了空。
他眼睁睁的看着银月随图塔尔王离开。
他失魂落魄的匆匆忙退下,连夜带着一骑铁骑拦下了前往北夷的人马。
外头下着大雨。
赵栩骑着马儿,身上仅着便衣,大雨磅礴狠狠落在他身上,将他从里到外淋了个透。
银月所在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随着马蹄声的逼近,他知道是赵栩来了。
银月叹了口气,心想,此人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那马蹄声由远及近,直到在他马车前停下。
图塔尔王与他同一车厢,不知发生了何事,探头欲看被银月按在车厢内,他用不熟悉的北夷话与图塔尔王道:别担心 是有人来与我们送行。
银月说的真挚,图塔尔王不疑有他。
银月掀开帘子准备与帘外的人好好谈谈,暴雨越下越大,天空中划过一道道闪电,银月一掀开帘子便与全身湿漉漉骑着大马的赵栩四目相对。
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赵栩的脸。
他面无表情,出离愤怒的边缘。
银月环顾四周,看到了赵栩随行的铁骑。
铁骑将北夷车队团团包围。
银月抬眼看着他道:“赵栩,你想撕毁两国好不容易缔结的邦交吗?”
听到银月直呼自己的名字,赵栩笑了,那笑声森冷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
他勒紧了缰绳道:“银月,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居然现在敢直呼本王的名字了?”
他俯下身子与银月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以你现在的身份,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银月直视他的目光:“你不敢。”
“我偏敢!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赵栩明显有备而来。
一群铁骑闻言一哄而上。
银月也不是吃素的,一柄弯刀,雨中出鞘,沾上一人又一人的血,大雨将弯刀上沾染的血冲刷的干干净净。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与浓重的血腥味。
刀剑碰撞的声音与狂风暴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以一敌十的战斗,刀枪剑戟的对抗,杀戮在四周蔓延,银月仿佛回到了在天疏阁执行任务的时候。
一刀两刀,一个个人倒下,暴雨越下越大,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在银月见到赵栩的那刻,脖颈里的离心蛊便发作了起来,颈间一阵阵的发疼,分散了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
终于他一个踉跄,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被众人团团包围。
他一头栽进了泥汤里,胸口涌出大片的血花,不一会儿,银月因脖颈间的疼痛以及失血过多意识逐渐模糊,陷入昏迷。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银月听到了赵栩慌乱的声音:“不是让你们别伤他吗?怎么会流血!”
银月想,他们确实没伤我。
我是倒下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戳到了胸口……
还有,你别靠我这么近,本来就够难受了,你离我这么近,我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