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这具身体本就是偏弱的体质,跟在林归雁身边又不曾吃过什么皮肉之苦,这一招下来直接被打得晕了过去。
刚从阎王殿走了一遭的徐光星此时大喘着粗气,他望向自己的伤腿,忿忿地用剩下的好腿踩上穆辞开枪的手,几根好看白皙的手指几乎要被踩断,他嘴里不停地骂着什么,又狠狠打向小师弟的后脑:“愣着作什么!叫医修来!”
男主要发飙了
穆辞费力地睁开眼,发觉自己被人捆了四肢,关在一处狗笼大小的囚房内,手脚上的铁链缚得死紧,他试着用了用力,几条链子纹丝不动,任凭他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
一只手上布满青紫色的伤痕,显然是饱受虐待,刚刚转醒时还不曾注意到,彻底清醒后只觉得手上传来钻心地疼痛,穆辞险些要叫出声,却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穆辞就自责起平日里修炼的倦怠来。他跟在林归雁身边,也学了不少关于器械造术一类的知识,这铁链的材质并非上佳,若是能运转灵力,将其震碎不是难事。可惜他学艺不精,对灵力的运用还不如林归雁的皮毛,否则就凭这几条狗链还想拴住他?
看来徐家是注定要逼林归雁动手的,他们许是大大低估了林归雁的战斗力,还以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小有死伤便可名正言顺地讨伐林归雁,岂不是美事一桩。他们从未想过林归雁发起火来,几个徐家都不够他热身的。
猎了鹿不算,还要绑架自己,这可真是......
片刻后,伴随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囚房外走来一人。
徐光星态度恶劣而傲慢,比先前每一次见面都要嚣张几分。他恨恨道:“如何?林归雁座下首席弟子如今落得如此惨状,可见鹿鸣林不过如此嘛。”
穆辞一听这话,觉得十分好笑:“林归雁就我一个徒弟,首席弟子是我,末席弟子还是我,可不比你姓徐的家大业大,当个首席像是多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徐光星道:“死到临头还嘴硬,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实话告诉你,从你们师徒踏入槐风镇起,想要活着走出去可就不容易了。”
“就凭你们?”
“就算奈何不得林归雁,至少奈何得了你。”
徐光星拖着一条瘸腿,对着地上的穆辞龇牙咧嘴,言语间尽是狠厉。穆辞自知自己的处境,便也不再出声刺激。他不想拖林归雁的后腿,最好趁敌方放松警惕时偷偷溜出去。
此番擅自行动实在是尴尬,虽然找到了证据,可对手根本一开始就没想过讲道理。
“怎么了,不说话?”
徐光星开了门锁,铁质的栏杆刮碰在地面发出刺耳难听的声响:“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还留着你的手?”
他将目光落在穆辞的伤痕累累的手上,拔出一只匕首来:“就是这只爪子,险些打断我一条腿。”
穆辞的神色猛然紧张起来,徐光星不会是要把他的手切下来吧?
“那就让你也体会体会这般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