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换眼神,露出富有内涵的笑容,我说:“我回去拿个身份证,楼下等我。”
我回到房间,原彻已经洗好了澡,正靠在床头看书。
我在箱子里翻出身份证揣兜里,又去镜子前照了两下。
穿搭,棒。状态,OK。笑,八颗牙齿都很完美。
可以出发了。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原彻突然问。
出现了,父母式疑问。动物本能使我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开始假笑:“去找体委他们。”
原彻把书放下,“我可以一起吗?”
哥,可不可以不要边问边穿鞋?
你这样我很难办的好不好。
要是你去了,剩下的人还有活路吗?
我决定牺牲小我。
“其实我们打算去酒吧听歌,既然你也来,那我们两个逛吧。”
我目送体委他们扬长而去,心戚戚矣。
热闹是他们的,我只有一个比我帅的兄弟。
原彻指着街边的一家清吧,问我:“进去坐坐?”
店内有女声飘出来,她唱着民谣,很好听,这趟权当是纯听歌,这家确实不错。我应下,和原彻进去,店里人很多,我们不得不和别人拼桌。
原彻一进门,在场80%的目光就被他收割了,剩下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来搭讪的人源源不绝,我已经无聊到用吸管往鸡尾酒里吹泡泡,并不在乎这种幼稚行径会影响形象。
在原彻身边,我就是绝对安全的隐形人。而原彻忙于应付对桌的两位女士,很少关注我的动态。
女歌手的民谣切成了爱而不得的苦情歌,听得我有点不是滋味,心中泛起同为天涯沦落人的郁闷。
我左耳听着歌,右耳是原彻得体冷淡的拒绝,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声吐槽:“唱点活泼的歌啊。”
原彻忽然站起身:“等我一下。”
我很好奇他要干什么,只见原彻走到台边,这时女歌手正好唱完,原彻和她说了什么,女歌手笑着摆手,回了几句话,太远了我听不清。
是在要联系方式吗?
我只能看见女歌手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瀑布一样柔亮,她的脸巴掌大小,五官很精致,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有男貌女才的登对感。
我抱着杯子,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