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有什么遗留的宝物, ”燕厉低声说,“也不知道怎么以讹传讹传出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卡也不是我布置的,不过今早我把它们都撤了。”
岑云阔淡然道:“或许这座塔以前也作为某个故事的主线出现过, 也是某一个人的奇遇。”
燕厉点了点头。反正中州的一切都是界珠主人可利用的。
他们声音压得低,燕厉又特意用若有若无的灵气罩在他和岑云阔身上, 导致秦方好只模模糊糊听到几个字, 他黏在两人身边, 厚颜无耻地问道:“二位说的什么呀, 如此盛会,不如说出来大家分享分享?小桃榭在湖畔连夜搬出一间临时的酒楼,我请大家吃饭喝酒!”
“你们不是看到玉影楼底下的珠子了么, 这还不够?”
秦方好看向岑云阔,道:“说起那界珠,真是奇了,您二位是怎么进去啊?你们知道那界珠是谁的么?玉影楼出现没几年,界珠怎么会投出一座楼来?”
说话的功夫,几人又到了岸边,岑云阔和秦方好相继拿出自己的船。
秦方好几乎想贴着岑云阔的面儿说话:“惊鸿会有我许多熟人,我哥们儿管小桃榭的酒楼,据说这次有几坛银河冻和譬如朝露,我开口,他肯定能挪两杯出来给我们尝尝……”
“那界珠是冷瑜的。”岑云阔说道。
秦方好满脸茫然,“谁?”
“冷瑜,”岑云阔重复了一遍,解释道,“凤先觉的徒弟。”
秦方好了然,他微微摇头,感慨道:“他啊……当年弑师,很是出名了一阵。”
他紧接着问:“你们跟他什么关系?”
岑云阔说:“没什么关系。”
跟他有关系的是凤先觉。当年燕惊山要将自己的魂魄分开,以不惊动界珠主人,选地点时,凤先觉带他到了沉烟湖。阿瑜的界珠对凤先觉是完全敞开的。凤先觉头一次进去的时候,还以为里面会有阿瑜的残魂,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华丽的高楼,里面有剑有酒有庭院,很像他们曾经在昭阳城的居所的样子。每当夜晚,这座楼便以蜃影的方式盛放在沉烟湖之上,像一朵熠熠发光的夜之花。
红罗帐的画舫和他们擦身而过,燕厉忽然道:“你看的故事里,‘燕厉’在惊鸿会做了什么事?”
“擂台比试,喝酒打架,突破境界,还有……”岑云阔垂了垂眼,“撩了个姑娘。”
燕厉面不改色道:“嗯,看来没什么大事。”
“故事里跟燕厉有关的女角色大约有七个。”岑云阔忽然看他。
燕厉道:“看我干吗,我不是燕厉。”
“你不是吗?”
“是也不是。”
……
秦方好:“……”
他默默把歪得恨不能坐到岑云阔他们船上的屁股挪回来,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