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账本给他们先勾了三个月的住宿费。
“吃饭和医药费另算啊。”阎青青说。
岑云阔点了点头,他端着熬好的药膏,正要上楼给自己敷药,却撞见练银茶下来。
他连忙问:“大夫,我……弟弟怎么样?”
练银茶摇了摇头。
岑云阔心一沉,不敢想象情况多么严重。虽然他跟那小孩暂且不算认识,但好歹是一条人命,他昨晚既然救了,就想救到底。
谁知练银茶却说:“他说他没事,不让我看。我看他精神确实不错,不像伤重,也没坚持。以后若是有情况,随时找我便可。”
岑云阔道:“多谢。”
他上楼后也没立即处理自己的伤势,而是跟燕厉他们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他们得在这里住一阵子,明天开始,他会教他们修道入门。
全场最激动的只有扑通。
岑云阔静默了。看来小朋友们对修道这件事不是特别有热情啊。
他清了清嗓子,换了话题,让新来的小孩介绍自己。
陆饮虹早就打过腹稿,因此说的很流畅:“我叫阿虹,今年十一岁,是跟哥哥来山里打猎的,但是晚上遇到了好大的野兽,哥哥受了伤,被野兽抓走了。”
他垂下脑袋,装出一点伤心和不安的模样。
岑云阔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没事,哥哥会回来的。那你还有别的家人吗?”
陆饮虹摇头。
于是阿虹就顺理成章地加入了这个大家庭。
岑云阔还特地叮嘱他,要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哥哥说,不要抵触大夫。昨晚阿虹咳血的样子岑云阔也看到了,他不太相信小孩是真的一点事没有。
叮嘱完,他便让他们回各自的房间沐浴休息。
燕厉没有走。
虽然才过了几天,岑云阔却能感觉到燕厉寡言了许多。
这种寡言和最初与他相识时的沉默不同,多了些许阴郁。陡然和燕厉这样一对一面对面的,岑云阔有点心虚。燕厉的阴郁好像是从被他在酉梅林踹断腿开始的。那时候他神情平静,或许并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
“你的腿好了吗?”岑云阔关切问道。
“嗯。”
“那就好。”他转身回自己的房间,燕厉跟在他身后。
岑云阔房里已经准备好了清水布巾,他不知道该和燕厉说些什么,就将布巾浸湿,一点一点处理肩上的伤口。折腾了一晚上,伤口看起来非常难看,擦起来很疼。岑云阔眉头皱起来,发出轻轻的吸气声。蓦然间,他意识自己的心情很微妙,这不是他无法忍受的疼痛,但他却下意识的表现出了脆弱的样子,或许是太心虚,想展现这样的痛苦给燕厉看,博取谅解?
他还没理清楚心里的一团乱麻,燕厉就默默走上来,说:“我来吧。”
岑云阔把布巾交到他手里。
被染红的布巾放到盆水中清洗,红色的涟漪漾开来。燕厉洗完,神情认真地帮他擦拭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