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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就当做了个噩梦,马上就醒了。 (第3/4页)
"你总说些没有意义的话。主人若能轻易忘掉,怎能被称作主人。"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可我只愿意听到这个,奴隶,需要我重新帮你认清身份?" 心深深沉入谷底,傅南江不放他走,他便永远都走不了。杜谨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不……主人。" "那就好。这次能陪你稍玩个两三天,等我忙完再带你回岛上。毕竟,你给我下了不少绊子,我得好好答谢。"傅南江嘲弄地摸了摸他红肿的脸,"俱乐部被你搞得挺热闹。时奕的奴呢。" 杜谨缓缓抬眼声音有些不自然,"不知道,在接客。" "现在?" 见杜谨抿着嘴一言不发,傅南江眼皮狠狠一跳,皱着眉简直气笑了,又重重一巴掌将他打歪倒地,桔梗气息浓厚得要将他钉穿。 "混账东西。那奴隶是时奕的心尖,它身上但凡有一丁点儿伤病,我在你身上翻倍。" 傅南江翻遍了娱乐区大大小小的隔间,进门便被浓烈的绝望顿住了脚步,瞳孔一滞。 无人出声,屋子里的沉重令人窒息,素雅的茉莉气息苦得浓郁沉滞,仿佛心忽然揪紧在一起。 世上没有比无力的遗憾更让人痛苦的东西。 "乖,不疼了。" 轻柔的声音嘶哑如一粒微尘,世界安静得仿佛缕缕青烟,轻慢呢喃似梦。 刺眼的水晶灯光无情,支离破碎的男妓瘫坐在地四肢极其僵硬地、轻轻搂着单薄的小身子,将柔软而满是伤痕的躯体慢慢抱紧在怀里,颤抖的手臂生怕弄疼了他。 静谧沉寂,洁白窗帘被晚风穿透飘飘荡荡,恍如白幡。 若若两腿间的血迹遍地都是,染上阿迟的大腿和腹部,鲜红如被撕成碎片的玫瑰,散乱和着暴雨蹂躏成泥。 为什么来不及。 血腥的腐朽味充满鼻腔,阿迟指尖颤抖着帮他解下破破烂烂的皮项圈,眼睁睁看着若若感激地、解脱地朝他笑,满是泪水的眼睛咪在一起那么单纯,那么稚嫩,无力地咧出谢谢的口型,呼吸逐渐微弱。 他连最后一声"阿迟哥哥"都没能叫出口。 滚烫的热泪顷刻滑落脸颊滴在他胳膊上,一个卑贱的灵魂在地狱里消弥得无声无息、不痛不痒,随着最后一缕风散得干干净净。 春天了,明明该是花开的季节。 阿迟艰难地回馈一个苍白却温柔无比的笑容,如融化在掌心的冰凉雪水,低头埋在逐渐的冰冷颈窝,贴近耳侧紧紧相拥。 "就当做了个噩梦,马上就醒了。" 若若太轻了,如羽毛般沉入海底,无人知晓,死于孤独。 被躯体阻隔的闷声有些不可自抑的颤抖,发出咿呀却失声的奇怪擦音,根本喘不上气,氧气憋闷在喉咙里比海水窒息痛苦万分。 没有泣不成声,没有悲痛欲绝,阿迟一滴泪都没流就那样安静地跪在地上,不知所谓,颤抖着抱住那具失去温度的躯壳,通体冰凉。 身份低微的男妓身上密布血印鞭痕,胸脯已经被扇肿泛青紫,用马克笔明晃晃写着婊子二字,被虐待的腋下腿弯甚至破了皮,暗红的火漆在各种敏感部位数不胜数,"发春的肉便器"、"吮吸几吧的骚逼"、"多汁母狗"…… 就像没有人听见鲸落的哀鸣,空灵悲寂被困于深深海底密不透光,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为什么来不及。 阿迟僵硬地伸手将脸上残存颜射的精液全部抹掉,把自己被抽烂的情趣内衣轻轻盖在若若身上,癔症似的,小心地、细致地打算用破碎的布料遮挡赤裸身体,遮一点算一点,认真地一遍又一遍,像执念般。 暮色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浩浩荡荡树立人间,连他最后一点留恋也吞噬干净了。 极度悲痛的情况下根本哭不出来,阿迟一直不停地抖,疯了似地温柔动作有些神经质。 男妓的表情很正常甚至堪称漠然,却是安静到极点的鲜活,一举一动告诉旁边的傅南江,他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一切都像古旧的默剧,世界只剩下黑和灰,他听不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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