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风过载_02 下手知不知道轻重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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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下手知不知道轻重啊 (第1/3页)

    项适原第一次见到郁清弥,是在两年前祖父的葬礼上。在五月微热的风里,郁清弥是河畔一株初绽放的玉荷花,唇齿明艳,气质清雅。

    一般来说栀子花一类的信息素都有点甜腻,但他们隔开几米,要不是项适原是个非常优质的Alpha,都闻不到他身上那点气味,隐而淡,像是喷完散了半小时的香水那般恰如其分。

    梁金在他耳旁冷笑一声说,什么玉荷花,他和他那个妈,明明就是攀附于人的菟丝花。

    郁清弥由母亲廖梦思陪同进来,刚坐完十四小时飞机,稍显疲色,未着正装但一袭黑衣,将露在外面的肌肤衬得如霜似雪。这简直就是将一只脆生生的小羔羊送入虎狼堆,廖梦思安的什么心路人皆知,包括看似懵懂天真的小羊自己。

    果然,郁清弥接过三炷香在蒲团上拜了几拜后,就被领去项胥面前。

    “弥弥,叫二伯。”

    “二伯好,我是郁清弥。”

    郁清弥微微睁大眼睛,露出有些孩子气的笑容。

    项适原明显看见老狐狸的喉结乱滚,一双褐黄眼珠子上下瞟动,似乎光用目光就想把人身上的衣服剥下来。

    廖梦思与项胥虚以委蛇了几句,廖梦思又拉着儿子跟其他亲戚一个个打招呼,项适原听力很好,经过他身侧时听见郁清弥对母亲低声笑着道:“妈,二伯头发上有一块——”距离渐远,尾音听不见了。

    “——嘘!”廖梦思的嗓门比较大,紧张地拍了下郁清弥的小臂,“别乱说话。”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能看见,早上的仪式开始没多久,项胥就跟他那个腰窄臀翘的Omega男秘书滚进二楼鬼混,谁能不知道男秘书的小心思,竟然在他头发上留了这么道精白的斑,只是大家看是看见了,却没一个去提醒的,似乎都在看笑话。

    老太太没有出席葬礼,两耳不闻窗外事。

    项适原的祖母项秋桐作为女性Alpha,凭借雷霆手段在香港白手起家,枭雄的一生与妻子的一生并存,与祖父结发后执手到终老。三天前,祖父自知天命,安详地咽了气。他故去后,祖母在病床前宣布退居二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当年项适原的父母为自己的失误挡刀而死,项适原也没让她失望过,将把他列为继承人的候选之一。

    之后律师宣布了一长串资产清算的决定,项适原没怎么仔细听,此事他在祖母的授意下已筹谋许久,身后是日臻成熟的一整个团队,无需他亲自上阵争什么,而且……祖母内心在考虑些什么,他并不能完全摸透。他作为候选者之一,负责所有亚太业务,与分管欧洲和北美业务的二叔项胥和三叔项骓三足鼎立,看似井水不犯河水,却是三颗明目张胆得埋在地表上的地雷,一触发便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将目光转向窗外树枝上的新芽,一贯冷静的目光下掩着些恍惚,也懒得做出其他表情,反正能进这间病房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为他获得的财富和地位而高兴。

    葬礼大摆排场,不见哀思,只有带着血腥气息的暗潮在涌动。

    那边厢,郁清弥被母亲打了一下,立即浮夸地呼一声痛,偏过头时冷不防对上项适原的眼睛。

    项适原很清楚他看见了郁清弥眼中的警惕,也很清楚对方看见了他眼中的不屑,但两者皆仅有一瞬。项适原恢复了冷漠,而郁清弥冲他莞尔一笑。

    廖梦思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的互动,不得不走过来干笑着介绍:“弥弥,这是我们大当家最看重的的继任候选,还不快来见见?”

    她若真当他是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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