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身体健康啦 (第2/2页)

那什么大螃蟹我也想吃。”

    “好。都给你做。”周渊明笑着答应。

    到了年三十当天，一大清早周渊明就带着季孑一起，先去海产市场挑新鲜的活龙虾和活螃蟹。周渊明每年过年都会来，因此轻车熟路很快挑好了。季孑在出口处买了三斤炒板栗，边走边吃，偶尔还会剥一个塞周渊明嘴里。周渊明吃着美味的板栗，心脏扑通扑通地也跟要过年了似得高兴。

    等到买好所有食材回家，还早。周渊明卷起袖子，拿出在菜场买的透明贴画，贴在季孑家的透明玻璃上。季孑卧室、卫生间、阳台的窗户，玄关的透明挡板，厨房和阳台的移门，一概都没有放过。

    轮到季孑的小卧室对面的房间时，他随口问，“这间是不是不用贴了？”

    季孑“嗯”了一声。

    这个房间平时都关着门。周渊明一直以为是堆放杂物的工具间，或者客房，之前有次为了打扫好奇地打开看过一眼但立即关上了。他所见的季孑的世界里住着很多头大象，但季孑不提，他就不提。也许有一天季孑会跟他介绍那些大象，也许不会。反正他的心就是扑通扑通地像个永动机一样持续在为季孑跳动着。

    贴完窗花贴画还有对联后，两人又给家里做了个大扫除。到中午两个人简单地吃了点面条，小憩了一会后便开始准备年夜饭。

    赵昭打电话来，让周渊明把手机给季孑。周渊明在一边处理龙虾和螃蟹，忙得满头大汗，也没空听他们在说什么。他更担心今天要是这两个季孑特别期待的硬菜做失败了，在接下来的一整年，他肯定只要看到龙虾和螃蟹就会生气，对自己生气。

    季孑挂了电话，把页面切回菜谱后还给他。“赵昭说等他过生日，你要给他再做一次。他今天吃不到，很生气。”

    “告诉他，时薪三百，日结。不给就别想吃。”周渊明边切蒜边说，“我今天一定要成功。如果不好吃你要直说。”

    “可是我不挑食。”

    “精进厨艺了，就可以时薪四百了。到时候分你一半。”

    “那好呀。”季孑举着葱说。

    有季孑帮忙打下手，今年的年夜饭准备地很快。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凉菜热菜，就跟在饭店点餐了似的，丰盛得一个也没少，摆了一桌。

    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还没有开始，正在做后台采访。喜庆的过年音乐回响在房子里，跟墙上玻璃上的挂画呼应，让待着房子里的人也快乐了一些。

    周渊明最后才把蒜蓉蒸粉丝龙虾端上桌。龙虾壳红红的，肉白嫩嫩，飘着一股蒜香味，看着闻着都挺像那么回事儿。他们并没有真的买帝王蟹，而且买了几只大闸蟹直接水煮了蘸放着姜沫的醋吃。

    等季孑吃了一块龙虾肉满意地又去夹第二块的时候，周渊明才放下心来。应该是成功了。季孑以前吃过龙虾，但没有吃过螃蟹，也不知道怎么吃。周渊明便戴了手套，拿了把剪刀帮季孑剥蟹壳。

    季孑吃黄豆芽的时候，周渊明祝福说，“称心如意。”季孑又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周渊明说是赵昭从他妈妈那里听来的春节习俗，除了黄豆芽还有吃鱼就意味着年年有余，猪蹄好像是步步高升。

    “谢谢。”季孑举着汽水瓶子说。

    周渊明也拿起自己的汽水跟他碰杯，“新年快乐。”

    “身体健康。”季孑又说。

    周渊明红着脸接了句，“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