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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有车 (第1/3页)
次日李恨水甫一醒来,迷迷糊糊便要伸手去寻谢从欢,却惊觉身侧榻上已然没了余温。 昨夜自被他唐突地亲吻后,剑纯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只是乖巧得紧,让吃饭便吃饭,让沐浴便沐浴,只是最后要同榻而眠时怔然了片刻,垂眼说要去睡客房,被李恨水一句“客房尚未来得及收拾”堵了回去,只好作罢。 这小心翼翼的样子,竟生怕惹了他不快似的,教李恨水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自然明白谢从欢是心中有愧于他,纵然有心开口劝解,但也十分了解师兄的性子——如今最不肯放过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即便李恨水说了原谅,恐怕他心中也只会更加煎熬。 无奈,二人只好如此沉默各怀心事地抵足而眠一整夜。他起床不见人,以为自个儿师兄又不声不响地跑了,尚且朦胧的睡意登时散尽,一手披了外袍,急匆匆便要下床。忽听得房外隐约传来碗碟碰撞声,旋即浅淡的食蔬香气蕴在萧瑟的风中吹拂进来,消去了许多冬日的苦寒。 李恨水霎时定下心来,轻手轻脚地摸到门边,偷眼看去,果然见谢从欢挽着袖子在厨房里忙活。他自己从小贪懒,不愿为了口腹之欲去学烹饪,往往与师兄弟们同吃同住,但谢从欢因着天赋高,进益快,被师父安排由高阶弟子单独带领修行,这才与祁清川二人独在雪竹林居住。 只是这样一来,下山去食堂十分路遥费时,他便摸索着学了庖厨之事。这些年虽然少做,但也未生疏了手艺,此时正凝神熬制着配面用的鲜蔬汤,眉眼晕在氤氲水雾中,格外有种烟火气息的温柔,李恨水心满意足地看了半晌,方返身去拾掇自己。 他伤后虽清减许多,却并无虚弱苍白之态,反倒生出几分孤云笼月的霭霭气度,愈发玉骨鹤姿,简单一身秦风道袍,竟是穿出了一派谪仙人的翩然风流,此时往门前一立,纵是谢从欢也不禁要恍神片刻,才欲盖弥彰地错开眼神,盯着桌面两碗热气腾腾的面低咳两声道:“醒了,来吃早饭罢。” 李恨水早打定主意,剑纯认死理,他言语上讲再多也不过白费力气,既然谢从欢因着愧意不敢亲近,他便偏要得寸进尺地撩拨这人,于是在对面落座,却不动筷,只不依不饶道:“师兄,我好看么?” 这倒真像是当日酒楼里的场景复现,只不过二人举止却是全然对调了过来。谢从欢下意识“嗯”了一声,又担心他误会自己敷衍,赶忙抬眼认真答道:“很好看。”李恨水故意低眉耷眼,闷闷不乐道:“都没仔细看,想是我如今形容憔悴,师兄不愿见罢了。”谢从欢见他难过哪还顾得上旁的,握住他手急切道:“不要这么想,我日日盼能再见你,一眼也好。若是又惹你不快,我真不知如何自处了。” 李恨水顺势反握了他手,正色道:“那师兄便莫再躲着我。”见谢从欢只是默然不语,他将手攥得更紧了些:“我那时离开,不是因为怨恨师兄,更无需你偿还我什么,我要的,至始至终不过一份心意。你既已亲口说予我听,又为何要如此自惩?” 谢从欢眉峰紧皱,轻声道:“我万没想过祁师兄会对你下杀手,但如今就算知晓了,却也不能为你报这一剑之仇。再如何错,他毕竟待我如师如友二十载,我实在是无法......”他说不下去,倒是李恨水淡然道:“我说过了,师兄,我不需要。” “旁人再如何伤我辱我,皆不过皮肉之痛,不能伤心,”他望着那碗热气渐散的面,叹息道,“真正伤我的是师兄那日说的话,无论是出自真心,还是想让我置身事外,都教我觉得......很难堪。” “我知我伤你极深,更不敢妄求你原谅,”谢从欢默了一瞬,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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