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纯肉无剧情,未成年退散莫来_番外融雪(上)【攻知道真相后的后悔戏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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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融雪(上)【攻知道真相后的后悔戏码】 (第1/2页)

    春日将尽。

    这个春天,京城发生了两桩颇不寻常之事,一是云老统制去世,二是何小将军辞官。

    对百姓而言,这两桩事暂且只停留在茶余饭后的闲谈,以“你可听说了”开头,以“谁知道呢”作结。

    惟独对身在其中之人而言,却是天翻地覆。

    其中之一便是姚涵。

    他从未想过,那桩灭门案的真相会以如此形式被揭开——

    半月前,云老统制自尽,留下了一封遗书给何素。何素读完后,回府将姚涵从水牢中捞出来。

    其时姚涵伤口发炎,昏昏沉沉,有些低烧,不太清醒,只觉有人解了他的锁链镣铐,把他从冰冷水中兜出,随后问他:“你可知云老统制杀了何老将军?”

    知不知道?

    他后来才明白过来这个问法的狡猾之处。如果问他“是不是你杀了何老将军”,他恐怕即使半昏迷中也会答“是”,因为他对那个谎言是如此根深蒂固地铭记于心。

    但当问话者不问他“是谁做的”,而是直接陈述一个他日日都在脑中想起的事实,然后问“你可知道?”时,半昏迷状态下的他就掉进了沟里:“知道。”

    他当然知道。答得顺理成章。

    问话人静默了一瞬,随后抱着他的手猛然收紧,一路狂奔。

    他下意识地往对方怀里缩——冷,抑且颠簸,他想要寻个暖些的又可靠些的东西靠着。

    那个“暖些的又可靠些的东西”在他贴近的一刹似乎是僵了一僵,但很快,十分贴心地如他所愿将他抱紧。热量从相偎处源源不断传来,将他身上寒气终于是捂得消退了一些。

    后来的事姚涵便不记得了。

    因为在进屋之前,他便烧得彻底懵过去。

    醒来后,已然换了一身干爽洁净衣服,好端端安在被窝里。这时,晕去之前的对话徐徐浮上脑海。姚涵这才反应过来——他……竟是对何素说了实话!

    顿时是惊得抱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

    何素性格他如何不知?那是兵士死国都要觉得是自己领兵未能尽善尽美之过的人,眼下要是叫这人知道他不是真凶,恐怕要自责得恨不得以命相抵,这怎么使得?

    一时惊慌之余却又是有些庆幸——万幸是他这一身伤病既是何素的愧疚,也是何素的牵挂,以其凡事都会负责到底的性子,既然知道了内情,那任是有多生无可恋,也决不会抛下他去自尽的……

    然而,这也意味着今后何素一见到他,想起的便是愧疚了。

    他,本无此意……

    想到此,不觉捏紧了被单,心头茫然。忍不住去想,若是一开始,自己没有冲动选择认下罪,而是选择与何素一起追查真凶,途中再误导于其……结果会不会更好?

    或许会更好吧。一样能掩盖真相,一样能令何素有个念想。只可惜,那时的他来不及想到后来的那么多变数。

    眼下却如何是好?从今往后,他该如何面对何素,何素又会如何面对他?

    积累了如许怨恨、如许愧疚之后,两人之间,还容有谈论“爱”的余地么?

    若说怨恨的夹缝里还有望生出一些扭曲的爱意,那么愧疚面前,恐怕就当真只剩愧疚了。

    人是很难喜欢“恩人”的。恩人会让人记得自己的无力、自己的过错、自己接受恩情的那一刻由下而上的仰望。从中也许会生出仰慕,但那与爱是不同的。

    遑论何素是被迫接受了所谓的“恩情”。

    除了愧疚,他生出的或许连仰慕都不是,而是埋怨……埋怨他为何要作出这般自以为是的选择,为何不能说出来一起想办法,而要这般一厢情愿地、自我感动地“牺牲”。

    而后,又会为这埋怨更愧疚。

    若如此……

    姚涵怔怔想道,他便是拖累了何素了。

    -

    却没想到何素竟会直接负荆请罪。

    字面意义的负荆请罪。

    听闻姚涵醒转,便背了藤条过来请他尽管打骂。姚涵初时一惊,反应过来,震惊之余也是哭笑不得。

    “常清……”他一时噎住。

    想要宽慰,偏拣此时口笨起来。一向机灵之人,此时搜尽枯肠未得一字。

    何素跪在床前,仰首与床上垂眸的他对上视线,深深一望之后,便是将藤条一递,低头不语。

    姚涵叹一口气:“你起来说话。”

    他摇头。

    姚涵只好伸手去扶,却是分毫动摇不得何素。这是自然。他手筋与琵琶骨都被挑断,何素若固执不肯起,他是无论如何都拽不起何素的。

    只能再叹一口气:“常清莫要如此……我心疼。”

    话出便感到手下的何素浑身一僵,本能地便安抚式地将他后背摸了两下,道:“有话好说。不至于这般严重的……”

    却听何素低声道:“如何不严重?”

    姚涵微怔。

    何素继续说道:“你的手,你的武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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