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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怪病 (第2/2页)
前独留白家夫妇和算命先生三人。 算命先生捋着胡须,十几年未见,当年尚是乌色的胡须已转变为花白,更显得老者一副仙风道骨之派。 “带我去见见少爷罢。” 二人便引路,领着算命先生来到小少爷房中。 好似房中也被小少爷高热的体温所感染,燥热烦闷的不行,小少爷娇瘦的身子躺在床上,被子虚虚拢着,像是包着一片纸人似的,整个人不断冒着冷汗,面色潮红的不寻常,可嘴唇却是煞白,那张嫣然小嘴此刻却没了生机,大抵是受梦魇所困,一直在低低哑语着什么,紧皱的眉头昭示着小少爷此时的不好受。 算命先生突然眼睛一瞪,虚虚看着房中某个位置,大喝一声:“孽障!不可!” 小少爷突然在梦中惊叫一声。 这下着实是把夫妇二人吓着了。 白夫人更是满脸惊恐。 算命先生叹息着摇摇头,伸手在怀里一摸,摸出一个形状奇异的小瓷瓶。算命先生交在白老爷手中:“一日一粒,尤其昏睡时服用,可暂缓小少爷的病症。” 白夫人赶忙上前取过药瓶,倒出一粒给小少爷服下。 白老爷和算命先生退出房中。门外,白老爷满脸焦急:“依先生所见,这不是寻常发热?可有办法医治?” 算命先生点头:“自然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呀!先生你但说无妨!无论金银多少,我白府都会报答先生救命之恩!” 算命先生抚着胡须一笑:“老爷误会。” 两人来到偏殿,左右无人,算命先生缓缓而道:“白小少爷这是被淫邪之物缠身了。” 白老爷瞪大眼:“这?这可如何是好?” 算命先生接着说:“此物大淫,怕是相上小少爷这阴阳同体的身子了。” 说着问老爷:“小少爷这病已持续多少时日?” 白老爷细细算着:“前前后后加起来,足有半月。” “不妙,”算命先生啧一声,“此物不急于索命,反而是吊着小少爷的性命,怕是想等到小少爷三魂六魄涣散之时,好夺舍取而代之。” “现在只是昏迷不醒,等被这邪物索命到黄泉,怕是不好办了。” “这可使不得!”白老爷大惊,“先生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儿!小儿的性命全依托在先生了!!” 算命先生点着眉毛,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办法是有,只不过看老爷肯不肯了。” 白老爷一番迫切:“先生您说!我一定办到!” “此物至邪,乃阴潮混沌之境所凝结而炼成,至今没能夺舍,是因为小少爷体内那另一半阳气所致,但时日尚久,一切便不好说了。” “这邪物缠着小少爷,怕也是贪渴这处子之身。” “我这里倒有个办法,老爷如若觉得尚可,便试上一试。其实也很简单,找一个至阳至刚的男子,为小少爷破身即可。” “那邪物属阴,此时寄存与小少爷体内,若以少爷身体为介,用这至阳之物灼烧邪祟,便可不伤少爷分毫将这邪物赶出。” 若是寻常人家,听到这么一个不正经的算命先生出的这么一个损招,怕是要抽棒槌而起,群起而轰之。 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啊! 白老爷面上犯难。 算命先生又开口:“当然,老爷而小少爷清白担虑情有可原,我这还有一些丹药,吊上少爷一口气还算尚可,老爷也可寻找别的方法来医治。只是这药性烈,多次服用药性便会削减,也会伤了少爷的根本。” “不,”白老爷最终抉择,“就听先生的!” “只是先生,”白老爷又发问,“这至阳至刚之人,该要如何寻到?” 算命先生提笔,唰唰写下几个大字。 “夏至,乃一年中阳气最盛之日;午时,又是结这一日阳气精华之时。老爷着人按这生辰八字寻找,便有所获,另外,肤体黝黑,汲太阳之息,便是极好。” 白老爷接过那张纸,仔细地收起来。 办法有了,小少爷也算是得救了。算命先生功成身退,讨了一碗水喝之后就要离去。 “先生且慢!” 白老爷叫住算命先生,拿出沉甸甸的一个包袱:“先生路途高远,吃喝难免有不周到的时候,你我两次相遇先生皆救我于水火之中,这些算是我的一些心意,请先生收下。” 算命先生推拒:“老爷言重。几次三番,也不过是偿还老朽的债罢了,老爷不必在意。” 临走前白老爷还有一疑问:“先生,初次相遇时先生说小儿活不到束发之时,可现在据束发过去已三月有余,这其中,莫不是还有转机?” 算命先生一笑,抬头望天:“老朽道行浅薄,难断天言呐!” 又看向白老爷:“老爷一生行善,已为少爷积下许多现福,或许,生死化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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