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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

    “我不要老师问，我要你问。”夏添说完便转头看窗外，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车起步了，走的不是回家的路。

    “你要去哪儿？”夏添忍不住问。

    夏琛没回答，继续开着车。

    越往前夏添就越不安，快到目的地时便挣扎着要下车，嚷嚷着叫夏琛停车。

    夏琛的表情很冷，一手把他拽进了公墓，走到爸妈的墓前，说的话更冷：

    “来，你自己跟爸妈说，说你喜欢你哥啊，嗯？”

    夏添跪坐在墓前，从头到脚都是冷的，脸上一热，才发觉自己哭了，他发着抖细碎地哽咽。

    他哥知道针往哪儿扎最疼。

    好一会儿，他用手背拭了泪，回过头看夏琛，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他说：“哥……我们回家。我难受……”

    “哥，哥……我错了。”

    夏琛眼里也湿了，把还在发颤的夏添带回了车上便回了家。余光瞥见副驾驶上的夏添还在啜泣。

    心里一疼，他后悔极了，后悔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夏添。他明明知道夏添心里最难受的是什么，却用来刺激他。

    “不回家。”夏添的声音还有些哽咽。

    “崽崽乖，哥带你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夏琛放软声音哄他。

    却没想到夏添竟然躲开了他的手，也不看他，眼泪依旧在掉，身体蜷缩在座位上，很久很久才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夏琛，他说：“哥……咱们分开吧，本来你也没有义务养我的。”

    他说的话狠，表情却那么让人心疼，夏琛一听心就要碎了，搂着他拍拍肩，“小添，以后不可以说这样的话了，快跟哥哥道歉。”

    夏添推开他，自暴自弃地说：“不是哥哥，哥哥是夏添的哥哥，不是我的。”他越说心里越难受，哭的断断续续。

    他的家很远，那里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哥哥，只有很多小朋友，那里叫做孤儿院。

    五岁时，他有了爸爸妈妈，有了哥哥，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爸爸妈妈很爱他，哥哥也很喜欢他。

    他过着梦里才会出现的生活。

    十五岁，他只剩哥哥了。

    哥哥舔干净他受伤的羽毛，让他重新抬起了头，展开笑颜。

    现在哥哥却又折断了他的羽毛。

    这时候他说，哥，你放我走吧。

    “你走了哥就什么都没有了。”夏琛捏着他的脸苦笑。

    一直以来，夏琛都很惯着他，要什么给什么，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夏添换位思考一下，发现自己真的很混蛋。

    竟然肖想他哥，还对他哥说这样的话。

    “夏琛，我没救了，我爱你。”他淡漠的眼神直视着夏琛，眼里像是浩瀚的海底。

    夏琛一直知道他的眼睛很漂亮，却不知这般冷淡的眼神也叫人迷醉。

    夏琛只是说对不起，是他的错。

    连着几日没睡好，他疲惫至极，已经打不起精神应对夏添了，到最后只能把脸埋在夏添的肩上，近乎是乞求的：“崽崽，我们回家好不好？对不起，我没给你做个好榜样。”

    “这里疼。”夏添捂着心口。